文/程一 我的治愈系和致郁系都是你

文/程一 有一次朋友聚会，闲聊中一对情侣讲起他们相恋的故事。 那个女生说，确定恋爱关系那天特别搞笑。其实本来两个人已经以朋友的身份了解了一段时间。彼此很合得来，相处过程中，无论是闲谈还是开玩笑，其实也都隐约给过对方暗示。成为恋人，已经是一件看起来心照不宣水到渠成的事了。 于是在5.20那天的零点时分，姑娘发了一条短信给男生，说：“我们在一起吧。”但奇怪的是，男生那头一直都没有回应。于是，姑娘慌了。 在半是忐忑半是沮丧地度过了一夜后，次日早晨，姑娘收到了男生的短信。那个男生说：“现在我才不要接受你的告白。因为我已经打算好了，今天的13点14分正式对你说爱。” 姑娘说，虽然结局皆大欢喜，现在说起来都已经是甜蜜的回忆。但是那天晚上真是有生以来最煎熬的一夜了。发出短信却没等来期待中的回应，瞬间就慌了神。 接下来就像得了躁郁症一样，反复地开关手机。每次屏幕亮起，心脏和手都在颤抖，发现没有没有回应，再失望地看着屏幕暗下去。安慰自己或许是他休息了，虽然以前的这个时间两人还在热火朝天地聊天。 就这样心神不宁半睡半醒地过了一夜，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发现有短信提示，当下心里狂喜，看完第一句后，心又“咚”地沉入谷底。整个读完短信只觉得又开心又生气，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就觉得这种感觉，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爱情真像个磨人的小妖精，惹人疼，惹人酸，惹人心烦牵挂绝望欢喜。比它更磨人的，是让我爱上的你，总是让我迫不及待要靠近，却又担心惊扰而远离。一句话就能把我踢向山巅，下一句话又能把我拉回凡间。 我患得患失，小心翼翼，一颗心来来回回在绝望和狂喜的两极。没办法对人倾诉，也不清楚要跟谁分享。关键是，被你爱着的人都不知道你心里这些千回百转的小心思。 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网络上有一个很火的回答是：像突然有了软肋，也突然有了铠甲。在我看来，何止这一点点。 你会开始变得很无私，为他付出再多都不嫌够；却又好像格外小气，哪怕他对着别人笑一下，你都要在心里计较好久。 你会变得无限宽容，好像他没有什么错误是你不能忍受的，却又显得超级刻薄，他欣赏并且喜爱的异性，针尖般的缺点在你看来也有宇宙那么大。 你开始变得很容易知足，想要的未来仅仅是醒来的时候她也在。却又似乎十足地贪心，想要把她装进口袋，一人独享，让别人看不见也摸不着。 你的记忆空前敏感，她的城市打雷还是下雨，她习惯吃甜还是吃辣，你都了如指掌倒背如流。却又好像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迟钝，除了爱她，其他的事你什么也不会什么都做不好。 你把我和周围一切隔绝，四周景物变浅变淡直到失去颜色，我觉得太沉太重封闭地几乎喘不过气来，心想着哪怕有针能刺破一个小孔透过点光也好。但奇怪的就是，你是解救我的那根针，却也是包裹着我的那个口袋。 这世上有种最恼人的甜蜜，叫做我的治愈系和致郁系都是你。你说这种感觉多讨厌啊，十分矛盾，十分纠结，我想这么悲哀的一件事，这辈子都最好不要让我遇见，但我又偏偏祈祷，这样独一无二的甜言，这辈子只要让我拥有一次，也就别无所求。 你也曾经像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吗？那么抱抱你，那么恭喜你。 文章摘自程一首部作品集《我想送你一颗黑凤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