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青春,途久在爱情的故道里

69.青春,途久在爱情的故道里

2017-07-10    16'07''

主播: 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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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青春,途久在爱情的故道里 文/浔约 来源:简书 01 “你有没有长久的、偏执的,想念一个人。” 茶馆里流动的冷气吹散飘扬的茶香,连同满墙的便利贴都染着清香,交叠的晃动。 “一个人透过时间去看,剩下的是长久的偏执,那么想念早已演变成了执念。” 徐茭白没想到,自己那天随手写的便利贴下面,能够有人回复。 她懂,却又装不懂…… 其实,爱情本就是一次途久的旅程,谁是谁的念想,谁是谁的归人,早已物事人非。爱你时是三千若水取一瓢,爱不了时是覆水难收的决然,那般直接而锥心。 徐茭白从茶馆里出来,用手遮了遮阳光。 想起多年以前,那个少年站在这样的阳光里,光辉灿烂的介绍自己:班陆离其上下的陆离。 光影里慢慢的勾勒着过往的景像,记住的,忘却的,沉淀下来地是遗失的心。 她一度认为生活最让人生厌的地方,便是喜欢将往事浓缩成露霭,时不时的滴落在心底的荒芜之地,让一切变得比荒凉还要荒凉。 夜晚的护城河有烟花展。 烟花在黑夜里绽放,焰火照亮了整条长街,喧闹的好像要把天上的星子震落下来。 可在人山人海的对岸,徐茭白却感觉到了那种长星照耀十三州府的孤独。 热闹啊……是这世间的一指流沙,一半载凉悲,一半载沉欢,独留一份孤独在风中轻扬。 这一刻,她仅存的念头便是想当一只鸵鸟,把头深埋在风沙里,阻隔侵蚀入心的苦痛。 徐茭白低垂的手猛然被灼热的手掌握住,那颗僵化的心,难得惊的颤动。 她看过去的时候,那个人便像触电一般放开了。 “对不起,对不起,弄错了。” “没关系。” 昏黄的光影,将一点晕红的脸颊掩盖下去。 徐茭白暗自吐了口气,在薄弱的月光里,一步一步退出圈圈层层的人群。 徐茭白坐在茶馆里品茶,思绪却若杯中浮沉的茶叶一样飘离。 茶盏倾泄而出的温茶,恰好浮满了光华,滚到皮肤的纹络,顽皮的滑动。 徐茭白轻摇了下头,暗笑自己的痴傻。还未拿到纸巾的时候,已经有一人把纸巾递过来了。 她接过纸巾,他也顺势坐在了她的对面。 “你常来这里喝茶吧。” “是。你常在这见到我吗。” “不是,因为烟花展那天,你身上有茶香。” 徐茭白低头浅笑,想起了那天的小插曲。 “那天,和你一块的大概是你妹妹吧。” 秦樹抓着耳后的头发,看着她眼眸里舒卷的笑意,脸庞一路红到耳根。 “你怎么知道。” “只有亲人才会那样牵着,不会是其他的。” 秦樹的一脸的诧异,“你还懂这个。” “以前有一个人,总喜欢跟我普及人潜意识行为的相关知识。” 徐茭白许久没有和人再提起他,今天和这个于己而言的陌生人,竟能谈的开。 “你什么时候还会来。” “不知道呢。” 万灯谢尽,在四下无人的街道里,徐茭白是真的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去。 02 千百万个不同的故事在平淡的日月里生发,千百万个锥心的思念在灼目的阳光下徘徊。遇见和分别与爱情相撞之后,所有的都不再如字面上的释意那样简单。 秦樹在那家茶馆里把不同种类的茶喝了个遍,终是等来了徐茭白。 他觉得自己就像幼时在过年的时候拿到压岁钱那样的开心。 徐茭白看到常坐的位子上是他,并未另坐还是坐在了那里。 “咦,你好像黑了点。” “去了趟长沙,本来是去赵雷的演唱会的,太晚了没买到票,便随处逛了逛。” “那如果他下一站的演唱会有票了,你去吗,和我一起去。” 秦樹注视着徐茭白,眼里的光都是紧张的,生怕自己的莽撞,冲散了那点初识的好感度。 “好啊。” 徐茭白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在泥沙俱下的生活里,她没有勇气拒绝这种眼波里的柔情。 就这样,秦樹带着晨间的微风,带着和醺的暖阳,带着生生不息的甜欢,来到孤独了许久的徐茭白身边。 秦樹带着她去看松林里跳动的小松鼠,捧着林间的溪水玩闹,望着大片的浮云滞留在远处的山巅之上。 徐茭白觉得自己如同一只寄居蟹,寄居在这沧浪的云海里。而她心里的烟火借着他丰溢的生息,才得以在寂寥的日子里长存。 过去和现在交错,躲不掉,看不透,被流放的永远都是盛满了记忆的心。 演唱会的台上台下,总有人将自己与鼎沸的热闹脱离,又总有人将自己藏于那不为人知的追忆里。无论灯光多么璀璨,总有那么几个…… 徐茭白想起那天的陆离,他最喜欢嘉宾里的浩子唱的那首桑吉尔多。说,话筒上放的那根哈达,多像长长久久的爱。 “嗯?为什么这样认为。” “因为啊,我知道他爱的是音乐,我爱的是你。” 曾经的那些像跨过了时间,却一寸也不向前走,一寸也不向后退,横亘在寻爱的漫漫长路里。 “你不开心。” “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那以后,不要想他了,换成想我吧。” 徐茭白看着满脸认真的秦樹,才察觉到遇见他像遇到一场措手不及的雨,氤氲了她的世界。他的温度像一把细碎的沙,透过罅隙填满她凉久的心。 她听见他告白的那一刻,心口落下了决断:身在江湖,逃不开爱恨情仇,那便不再逃了。 徐茭白把自己填进他的怀抱里,想要将心底撕裂的空洞,彻彻底底的掩埋。 “好,以后只想你。” 秦樹慢慢收拢怀抱,一切的欢喜藏于顿开的云雾背后。 街市的尽头行人来而复往,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扬起的风尘里嗅到了温水加蜂蜜的味道。 03 徐茭白扶着秦樹的手,小心翼翼的向前滑,可穿了轮滑的的脚就是不听使唤。总会笨拙地跌进秦樹的怀抱里,暖暖得像刚刚她托着热腾腾的糖炒栗子。 那些相同的街景,相同的星空,相同的流光。因为一个人,这个钢筋混凝土构建的城市才有了温度。 “我真学不会啊。” “那就接着抱你呗,反正你这种投怀送抱,我挺喜欢的。” “你怎么那么贫。” “放心,只对你贫的。” 秦樹拥着徐茭白没形象的笑着,徐茭白也笑,只是略略压制了笑意。 她总是会害怕,害怕贪欢。就像卡夫卡说的,人不能笑的太响,否则笑声会吵醒隔壁房间的痛苦。 圣诞节那天,徐茭白随着秦樹见他的父母。 “叔叔,阿姨……好。” 那个好字卡在喉咙里许久,才控制好了音调,不轻不重的说出。 这个原本应该在大洋彼岸的人,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秦樹家的客厅里。 那些相隔万里的往事啊,都突突的往外冒,压向心底刚刚复燃的生息。 淅沥沥的雨不大,落在青石板上,倦倦的嘀嗒声,囊括了无尽的暗凉。 徐茭白冷笑,看着没有任何交代,下星期就离开的他,一阵阵的心寒。 “就这样吧,把我忘了。” “你凭什么以为我还能够记起你。” 那天的豪言壮语,在一遍遍的想念里,成了最可笑的旁白。 凭什么呢…… 他是那种最平凡的男孩子,只是眉眼里的那份灿烂,总能令人难忘。他不好,连个告别都是草草了事,可就是偶尔的体贴温柔,就能常常思念。 一路上,秦樹都紧扣着她的手,仿若这样能够抚慰那个揣揣不安的心。 “我妈的那个学生,就是你的那个他吧。” “是。”徐茭白心里除了乱,还是乱。“秦樹,我们分开吧。” “因为陆离?” “不是的。因为我自己。” “茭白,你知道不知道我很喜欢你。”秦樹用尽力气,“其实我想赖在你身边一辈子,不想强装轻松,这样放手。可我还想让你开心。” 秦樹拢了拢她鬓角的碎发,难过飘飘零零的落满眉间。 还记得当时,为了和她去看赵雷的演唱会,恶补了赵雷所有的歌,查好了那三天的所有路线。只为能够靠近她一点,再靠近一点。 也许一个人爱ta爱到十分,便很想在几载春秋里,都与其有关。更甚希望那纵横的牵绊能够相连一生。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别人所说的,我爱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吧。 知道啊,一直都知道。只是自己不好,没办法给他全心全意的爱,没办法回应他沉甸甸的爱…… 徐茭白对着秦樹,那些话在喉咙里哽了哽,化成淡淡的水雾散在冷冷的空气里。 04 “那时欠你的鳗鱼饭,现在要吃吗。” “不了,谢谢。” “这么客套。” “是一直想要和你说的。陆离真的谢谢。” “那说来我也要感谢你了。” 徐茭白接到陆离的电话,好像并不吃惊,挂断之后,是难得的欢畅和平淡。 原来以为,爱着怀念的那个人会是一辈子的事情。可是啊,从怀念那刻开始,时间悄无声息地自愈伤口。 傍晚的街口吹着冷冷的北风,掠过各色商铺的玻璃窗。短暂地穿过灯火阑珊的城市,流转在远方的土地上,静静的安歇。 徐茭白站在黄昏的最后一抹血色里,把深爱的,辜负的,收拾妥当一并装入曾经最好的年华里,轻声哼唱着《人海》: 想见却还在等的人不太多 连起来也让人心碎碎成河 沧桑中独自前行说要好好活 但再忙碌也解不了爱的渴 遇见了就不说值得不值得 擦肩后就成全彼此做过客 穿山越海哼你的歌 踏浪飘帆忘记你更忘记我 从此江河只是传说 天地融化星辰吞没 温柔被你唱成歌 彼岸的你影影绰绰 风中造舟,不再回头 哪怕想征服的不过是沙漠 穿山越海哼你的歌 忘记你更忘记我 她蜚短流长的前半生一直执着于逝去的爱情,却从没为自己而活。以后啊,不再困顿于谁的生命里,不再寄存在谁的温暖里,将自己安放在初春的原野上,遇风是风,遇雨是雨,抹去一切悲伤,努力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