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如此。
by:顾恙
“东渡天山池,西游横岭岳,南寻华潼屿,北囚凤凰陵。”
儿时曲,儿时人。姑娘凤眸轻挑,一薄轻纱遮面,口中喃喃。
“儿时人,天涯茫茫何处寻。”
都城染暮色,犹有黄昏时。姑娘撩起一角面纱轻抿,只余眸色谙默几分。
茶楼熙攘,不见多人。是有始有终,姑娘觉着疲了,缓身站起离了这地儿。
烛火映屏,星星点灯未散。姑娘撤了面纱,余清秀面容投于镜上。
有佳人兮,肤白如玉。
皓齿娥眉,唇明脂艳。
倏地情景一转,佳人置身于明火重重,肤不复白反增明艳红肌。
姑娘面目狰狞,眸沾恨意,滔天之怒不得明息,溃于心口积血成疾。如斯之景,谭前人却未有半分不忍,嘴角染笑睨其图火之景。
教人心凉。
“若让天下人知得你白家人如此心狠手辣,且不论四方霸主,单单只那其他势主亦不会轻易饶了你白家一族。你且等着吧…”姑娘倏然噤声,红唇由张至合,由笑化怒。不过几秒之时。
那人张口大笑,毫不见担忧之色,反之另添三分不屑五分轻蔑及,两分复杂。
“哈哈哈哈哈……你,当真是天真得可笑。”
“还是,你以为人人皆是如你一般愚蠢至极么。”
姑娘闭思,下一秒却忽地张开眸怒视其。红唇轻扯,自讽之意明显。瞧着那方人,不复笑意。
扇张明火扬,炙热之感扑面而来。姑娘只觉面温火辣至极,已无法再去思考其他。只是张着眸子盯着那人,眸底隐着的恨色滔天可见。
火势愈大,那人不再停留,转身离去。余存原有芳华。
儿时景化,儿时人去。
“姑娘好生面熟。”书生勉着脸前倾几步,后微躬身询问。
姑娘轻纱遮面,底下面色着粉,瞧他一眼,讽其。“公子好生眼尖,有这轻纱遮面竟也能瞧出眼熟之感,当真好眼色。”
书生讪笑,抬腕遮面,再续话。“是在下一时眼拙,冒犯姑娘了。”
“无妨。”平留一语,姑娘拂袖而去,未见书生眸色之沉。
如此相识。
路见不平反成恶人。姑娘柳眉微蹙很是不悦。见那妇人依旧不依不饶,抿唇不语。
刚巧见得前头月白牙衫,念想一动将其拖过当不作他想。
书生不知所以,抬眼瞧见姑娘,略有讶色,后见周旁之人多是看戏,不免生了几分奇怪。
“帮我一次”姑娘低声向其开口。书生晓得其意,当下牵过姑娘柔夷,朗声而道。
姑娘思绪早离,未曾听清他说的何是。只隐约听得,书生为二人编造了个假的关系。兴许是兄妹,兴许是姐弟。也就如此了,姑娘不过问亦是不愿问。
如此再遇。
“东渡天山池,西游横岭岳。
南寻华潼屿,北囚凤凰陵。
古有负心人,皆生道貌心。
步足却芳华,余留娇女情。”
北塞一曲霍霍扬,三岁稚儿且能诵。
塞燕枝凋季,亭存少许支。姑娘孤身坐于石椅上,轻纱遮面。后有来人称:“白氏一族倾巢而出,无人生还。”
姑娘似是笑了,不知分明。
如此结局。
本期歌单:
胡夏-放下
郁可唯-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