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飘飘的年代

白衣飘飘的年代

2017-04-16    15'42''

主播: 從文_

220 12

介绍:
前几天上课的时候,老师向我们说起了这首歌,白衣飘飘的年代,老师说这首歌传到学校的时候,一下子风靡校园。第二天,学校就出现了几十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子。 那年,高晓松写了三首挽歌,纪念一位死去的诗人,那年的太阳照常升起,新鲜的垂涎欲滴,只是再也没有人记起这个太阳曾经照亮过的诗人,那年诗歌像一片被遗弃的落叶,寂寥的落到了那片孕育他的土地上。 二十七岁的高晓松在《青春无悔》的文案中这样写道:“一路看过来,发现自己写的歌词也是越来越短,改的地方越来越多,激情日减,匠气频增,好不伤心失望丧气,脱发掷笔封琴洗洗睡觉也。” 1980年,李健复在新格旗下推出了首张专辑《龙的传人》。作品一经问世便在岛内引起轰动,成为几个世纪的经典。这一时期,叶佳修创作、潘安邦演唱的歌曲《外婆的彭湖湾》,让还是学生的叶佳修一夜成名,此后,他的一系列乡村风格作品:《赤足走在田埂上》、《乡间小路》均成为经典。 郁冬、赵节先期已经进行了校园民谣创作的尝试。虽然还未与音乐公司签约,但他们的作品如《文科生的一个下午》、《老屋》已经在各大高校传唱开来。轻轻拨着吉他,夕阳下轻轻吟唱的情景不知让多少学子沉醉和向往。 而在校园民谣的盛世,高晓松出了专辑《青春无悔》,说它是高晓松和小柯的巅峰作品并不为过。专辑从制作到发行、歌曲的编曲及创作都称得上是经典。刘欢、黑鸭子、小柯、朴树、王童语、谢东、赵节、沈庆等等,一大批或红或不红的歌手的鼎力加盟以及老狼、叶蓓为专辑的“最后献声”无疑更增加了专辑的含金量和可收藏性。 《纪念诗人组曲》中有三首歌,分别是《白衣飘飘的年代》《月亮》和《回声》。高晓松在这三首歌的文案里写到:“三首歌都是那一阵得知一位诗人的死讯后写的组曲,似乎每一位杰出的人都不应平凡的死去,尤其当他做为一个时代的终结者时。 谈不上纪念,找个机会抒怀罢了。 我无法描述出那个时代的确切模样,只记得那些书包里的诗集,校园里的诗社,还有女生们收集的写满小诗的书签。那时候写一首诗比现在唱红一首歌收到的信还多,那是个白衣胜雪的年代,四周充满才思和风情,剽悍和温暖。 死去的人是幸福的,而我们还要继续在这个滑稽得令人绝望的世界上坐着,在黑夜里为一张赖以糊口的唱片撰写文案,并且试图讲述给你们。” 如果你听过那些歌,你会发现它们和革命颂歌一样恢宏壮烈,因为死去的诗人在那个年代的人心里面不啻于烈士。他们是那个时代的殉道者也是终结者,正如海子所说,“尸体不是愤怒也不是疾病,其中包含着疲惫,忧伤和天才。” 这是九五年的春天,空气中有股富裕的气氛。新时代的列车几乎是突然间加速度了,人们处在致富,竞争,创业,发迹的现实中,很快投入“挣”世界的大军——去挣一个面无表情,匆匆忙忙,动荡不已的世界。 列车挟着黑色的劲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碾碎了成长过程中一点点建立,一点点改换,又一点点剥落的价值观,摆脱了北岛顾城一代人的巨大惯性,以头也不回的速度向孜孜求利的商业大潮奔去。仿佛一夜间,磁带已经蒙尘,歌声变得暗哑,照片微微泛黄,理想主义在大学中缺席,温婉的表达和含蓄的忧伤成为人们急于切除的阑尾。 十年后,高晓松在谈起校园文化没落时感慨良多:“商业精英今天是最大的腕儿,以前我们在草坪上弹一个小时就会聚上三圈人,现在没人再看人弹琴唱歌了,有一次我跟郑钧、老狼在草地上弹吉他,弹了两个多小时没有一个人来。” 言者落寞,听者哑然。白衣飘飘,风雷激荡的80年代过去了,四周的才思和风情,剽悍和温暖也随之灰飞烟灭了。海子躺在山海关冰冷的铁轨上,听任飞驰而过的火车将自己温暖的身躯一分为二。顾城舍弃头顶虚荣的桂冠,于万里之外的新西兰激流岛举斧自戕。北岛尚存,但鸿愿无望,他只身远走美国。 或许在这样一个时代,诗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幽默的事,是时代在开我们的玩笑。女生们不再收集写满小诗的书签,书包里的诗社早已置换成厚厚的托福雅思——新的社会现实逼迫每一个人不得不去面对。 那是一个如水的年代,他们曾有过如水一般的爱情。半块橡皮、一本日记、一缕长发、一条发带,现在有谁还敢相信如此简单的爱情。当年凭校园民谣发迹的那一群人写歌很大的一个原因是为了追女生,谁也没料到追女生竟追出一段这么感人的青春。其实,在那些安然躲在象牙塔里的岁月里,爱情几乎可以等同于青春。 “每一天在我心上,我为你舞在远方,我是你的花我不管春天有多长。” 你不会再见到如此干净,如此无悔,又如此忧伤的爱情。那些歌不够严肃,不够专业,但关于青春以及发生在青春里面无瑕的爱情,你似乎找不出比它更合适的表达方式。它的感人之处在于它的朴素和真实,因此一首三根弦写成的《青春无悔》可以让老狼在录音棚留下眼泪,让他想起和女友在八中门前树上刻下的字,想起那个在现在看来如此不真实的青春。 当他们带着赤子一般的好奇和鲁莽去触碰爱情的时候,世界也在他们面前悄悄打开。爱情不再覆盖整个青春,《同桌的她》为年少的他打开了另一个世界。他们开始爱上了睡在上铺的兄弟,爱上了冬季的校园,爱上了看着我们告别的夕阳和红色天空,爱上了年少迷惘的自己。 高晓松在《那时花开》里借夏雨的口说,“青春是无法被记录的,只能被歌唱,我要开始歌唱了”。这让我想起那句吉普赛谚语,“时间是用来流浪的,身躯是用来相爱的,生命是用来遗忘的,而灵魂,是用来歌唱的。” 网友在这首歌的下面评论说:“八十年代的读书环境太美好。没电脑没手机,书信和零星的固话不会打扰阅读的宁静。早晨的阳光把我晒的不想赖床,排队的澡堂提醒我珍惜时间。古朴的大街两边梧桐与香樟交织着仲夏斑驳的印象画。 看似乏善可陈的青春其实是我们一生最华美的时光。我们最珍贵的宝贝不是挣钱的能力,不是在社会中如鱼得水的本事,而是赤子的良心。 我们能为一首诗留下眼泪,能为一首歌无法入眠,能为一个诗人的死而心潮澎湃。 很喜欢一句话,“青春不消逝,只是迁徙,与青春恍然相逢的刹那,我看到了岁月的慈悲。”其实大可不必这么无谓的忧伤,我们也有自己的表达方式和铭记方式,青春期都是相似的,一样有心爱的姑娘和兄弟,一样有排解不掉的烦恼和感伤,只是那个年代流淌的诗意再也无法复制了。 “谁不知不觉叹息,叹那不知不觉年纪,谁还倾听一叶知秋的美丽。”在春天放一首关于青春的歌,回忆和感怀悠悠飘来,恍然不知今夕何夕。 bgm: 园园,张晓松 - 同桌的你(口琴独奏) 朴树 - 白桦林 春畑道哉 - a song for love 渡辺雅二 - 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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