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我遇见你,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如何让我遇见你,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2017-03-05    21'33''

主播: 棋子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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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你还记得年少时让你悄然心动的诗吗?年少时,我们常常心怀“思乡如诗,岁月如歌”的诗意和这个世界以一种温柔的方式交流互动着。如今,当年所爱的诗人痛失爱人,孤独老去,但是你是否又知道,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诗意的生活,而我们有幸也在这个时代与他们留下的诗共度这如歌岁月。让我们掸掸记忆里的灰尘,重新拿起抽屉里那本小小的诗集,与我们的“老朋友”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轻轻问候一句,你好吗。 还记得,在十四岁的年纪,我第一次与诗邂逅,带着懵懂与美丽的憧憬,在观察了四下无人时,我紧张而轻轻地朗读了出来: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 求了五百年 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就是这样,席慕容的《一棵会开花的树》成了青春里的第一首诗,明媚而深情。震惊之余,我去了解了更多和席慕容有关的故事。席慕蓉回忆这首诗时说,当时自己在台湾新竹师范学院教书。5月份有一次坐火车经过苗栗的山间,火车不断从山洞间进出。当火车从一个很长的山洞出来以后,她无意间回头朝山洞后面的山地上张望,看到高高的山坡上有一棵油桐开满了白色的花。那时候她差点叫起来,她想怎么有这样一棵树,这么慎重地把自己全部开满了花,看不到绿色的叶子,像华盖一样地站在山坡上。可是,她刚要仔细看的时候,火车一转弯,树就看不见了。于是她想,正如海是蓝给自己看一样,花当然也是慎重地开给它自己的,但是,如果没有席慕蓉那一回头的机缘,树上的花儿是不是就会纷纷凋零?诗之灵魂在于情,情真意切才有诗。这是要对生活细致感受到怎样的程度,才能看到一棵开花的树,便仿佛和时空当中某位怀春的青涩少女进行了一番灵魂的交流?当意中人无视地走过 那落了一地的不是花瓣,是少女凋零的心,是泪,是血,是失落,如泣如诉,其凄凉之状况,催人泪下。 与诗中百转千回的思绪所不同的是,席慕容自己的爱情反而单纯着。丈夫的体贴与照顾,为她提供了一切便利,让她能够任自己的想象驰骋。 席慕容曾在《七里香》的后记里写道:“在现实生活中,我是一个幸运的女子,因为有爱着我的人的支持,我才能恣意的成长,想画就画,想写就写,做着对一个妇人来说是极为奢侈的事,我要承认在今生,我已经得到了我一直盼望着的那种绝对的爱情,上苍的一切安排原来都有深意,我愿意沿着既定的轨道走下去,知恩并且感激。属于我的爱是这样美丽,我的心中怎么能不充满诗意。” 席慕容在《初相遇》里表达了一种幸福而坚定的爱情。 美丽的梦和美丽的诗一样, 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常常在最没能料到的时刻里出现。 我喜欢那样的梦, 在梦里,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释, 心里甚至还能感觉到, 所有被浪费的时光竟然都能重回时的狂喜与感激。 胸怀中满溢着幸福, 只因你就在我眼前, 对我微笑,一如当年。 我真喜欢那样的梦, 明明知道你已为我拔涉千里, 却又觉得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好象你我才初初相遇。 正如她所说的:“我一直相信,世间应该有这样一种爱情,绝对宽容,绝对的真挚,绝对的无私和绝对的美丽,假如世界无法找到这样的爱,就让它永远地存在我的诗里,在我的心中。” 席慕容回忆说,她常常觉得年轻时写的诗好像是一种预言。当她的先生离世后,她再度感受这份爱情,认为她和先生,就是绝对的爱情。她很幸运得,得到了爱情里最珍贵的干净和纯粹。 席慕容的先生刘海北在《家有名妻》中以幽默的口吻描写和妻子的生活, “她最不喜欢做的事,恐怕就是买菜和烧饭了。提起她煮饭的历史,就我所知道的,可以追溯到她刚出国的时候。那时她天不怕地不怕,以为自己什么都会,居然有一天自告奋勇,要烧几桌菜请诸位同学品尝。当菜一上桌,引起一阵欢呼,因为每一桌上都是五颜六色,构成一幅幅美丽的图画,于是有位同学自告奋勇,冲到街上去买底片回来拍照留念。没想到大家尝了一口,就没有人再讲一句话了。从此以后,也没有人再烦过她烧饭了。” “做饭不行买菜总会吧,于是她承担起买菜的任务。起先全家人都很满意,只是过了一阵子岳母大人嫌她买的菜"笨",缺少变化。 她听了幽幽说:“我就是吃笨菜长大的。”家学渊源,其来有自。” 正是先生给她的宽容和理解,让她放心地写诗,也让她保留住了内心的纯真和忧伤。这段绝对的爱情并不会因为天人相隔而褪色,正如她的又一预言,“胸怀中满溢着幸福, 只因你就在我眼前, 对我微笑,一如当年。 ” 席慕容曾说因为寂寞而写诗,如今,她写诗的心情却已经不一样了,她说:“年轻时因寂寞而写诗,或许是一种对美的渴望;年纪稍长,因无法平复心中的骚动而写诗;初老时,因惆怅而写诗,人也因此变勇敢了。” 席慕容的诗曾感动无数人,然而,在现代社会中,文学已成为一个虚无的代名词,诗更是如此。席慕容说:“诗本身并不是一个大众的东西,但实际上,经过时间的沉淀,每个时代最终留下来的,还是诗。” 席慕容如是说:   年轻时我曾画过一棵树,一棵小树,长在原野里,拉出很长很长的影子,别人说怎么可能有这么长的影子。等到很久以后我回到家乡,回到草原上,清晨或者傍晚,一棵树真会拉出那么长的影子。我未见家乡时画的树,它就长在家乡。我想我的身体里,不仅仅有自己的记忆,还有一个族群的记忆。   很多人问我如何写一首好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何开始写一首诗。我的开始是因为有一本很好的本子,我很珍惜它,我想把我的感觉写进去,我从小就是喜欢看起来干净整齐的本子,然后我开始慢慢在里面写我的诗,这个本子就不会丢掉了。所以我建议想要开始写诗的人,先去找一个本子,然后开始。不必管好坏,因为好坏的标准永远都在变。 我喜欢的诗集,是可以随身携带的,我带一本诗集,到草原,到贝加尔湖,随时可以翻开其中一页去读,遇到喜欢的,可以读好几天,然后再翻下一页。所以,对我的诗集,我希望读者不要一晚上、一口气读完,对写诗的人来说,这很可惜。你可以随意地翻看,甚至从中间开始,遇到不喜欢的,就翻过去,遇到喜欢的,可以停下来,慢慢和它相处几天,然后再看下面的。 最后,让我们以席慕容的一首诗结尾 莲的心事 我 是一朵盛开的夏莲 多希望 你能看见现在的我   风霜还不曾来侵蚀 秋雨还未滴落 青涩的季节又已离我远去 我已亭亭 不忧 亦不惧   现在 正是 最美丽的时刻 重门却已深锁 在芬芳的笑靥之后 谁人知我莲的心事   无缘的你啊 不是来得太早 就是 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