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作品《奔跑的火光》(下)作者:王继亮

星火作品《奔跑的火光》(下)作者:王继亮

2020-11-11    21'54''

主播: 大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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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奔跑的火光 余干二驿坐轮船将文学火种送去余江时,人还在江心就听到远处传来妹子亲切的呼喊声“星火,你好!是你们吗——”原来是一袭黄裙的余江驿驿长饶梦颖来接火种了。她按捺不住心中喜悦,正站在锦江老码头朝船上的驿友挥手,这种如亲人重逢般的情景,在后来三个多月不时出现。 在萍乡,驿友中的骑士们跨上马背,通过飞马传递的形式播撒星火文学火种。如此有创意的传递活动背后,经历了不少曲折。萍乡安源驿驿长钟洋,既是我改稿班的同学又是萍乡学院的学弟,憨厚微胖,为人热情,他当时在一家企业上班,工作忙休息时间少,但为了谋划这次活动,准备了A、B两个方案,但初稿都被我否决了,前前后后改了将近十次才敲定活动方案,活动时间最后也由之前的一天半压缩成一天。起初,钟洋对这样的调整有点接受不了,毕竟前期做了很多准备工作。我在电话中能觉察到他内心细微的情绪,便开导他,活动走心不在时间长短,集中精力做好一件事比分散精力求全要好得多。活动当天,当专业摄影师将镜头瞄准活动队伍时,原本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钟洋突然躲到了队伍最后面。这个细节最先被范老师看见。后来和钟洋交流,我才知道他认为自己太胖不上镜,躲到后面是为了让形象气质更好的驿友们露面。“飞马传递”活动圆满结束后,我看见钟洋终于如释重负再次露出憨厚笑容。 一个人独行 是坚韧 一群人同行 是温暖 让现实中的不可能变成现实 还是让不现实的理由 成为绊脚石 相信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那么,一路同行吧 汇入有限的人生中 无限的旅程 我们未必能抵达非凡 我们 已然是奔跑的火光   这是赣南几个驿站推出的短视频《奔跑的火光》中的字幕,作者是南康驿驿长周簌。星火文学火种从赣州中心城区传到南康区,20多公里的距离,相当于跑一次“半马”。赣南驿友们没有选择乘摩托,也没有想过坐小汽车,而是以一种最原始也是最虔诚的方式,一路默默奔跑着向前冲。作为这次活动的策划者,我至今对活动当天的情景仍记忆犹新。凌晨四点多,参加这次活动的驿友们就起床了,大家自发分布在赣州中心城区至南康沿线多个汇入点。其中章贡驿驿友吴军和黄金驿驿友欧阳红苇头顶星光从赣州标准钟出发,背星火文学火种包,举星火纪念旗,~~……………… 客家驿驿长赖韵如听说文学火种传入赣州中心城区后,说:“帆船传递火种活动我参加不了已经很遗憾了,我一定要亲眼看看星火火种包。”在赣州金融大厦门口的草坪上,星火火种包刚在赣州落地,我就见到了挺着大肚子来迎接火种的韵如。她眼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一会儿让我给她铺开纪念旗签名,一会让我给她拍背着火种包的打卡照,她自我调侃说:“我这是背了两个包,前面这是‘星火宝宝’”她轻抚肚子,“后面是星火火种包。”因为当天韵如爱人要上班,她是一个人乘坐出租车来到赣州金融大厦的门口等我们,后来怕影响我们去大湖江组织活动,又拒绝了我们送她回家的好意,自己叫了一辆出租车。 星火文青节安福驿文艺沙龙,所有驿友戴着口罩出席,很多人看了活动消息后说这是“疫情下在室内举办文艺活动的样板房”。峡江驿拍摄的竹林传递唯美视频,很多驿友看了一遍又一遍,“美好的文艺生活在竹林的安静中如花绽放”。虽是赣南人,但我从来没有坐过森林小火车,上犹森林小火车传递火种活动,给我一种穿越时空的美好幻觉。奉新的“水陆空”传递,被大家称为震撼视觉大片。宁都十里荷塘放飞孔明灯、寻乌项山放飞70个氦气球、南昌驿友手工制作星火70周年生日蛋糕……一位刚加入星火驿站的驿友说:“一个个创意,一张张笑脸,一幕幕美好,让人心生艳羡。” 小插曲 63个驿站,像63个兄弟姐妹,在共同完成星火文学火种传递这种颇具挑战活动的过程中仍难免磕磕碰碰,出现一些小插曲。 不得不提的是星火修水驿驿长钱轩毅,他在星火文学火种传递至修水前几天刚刚经历一场重大车祸,身上多根肋骨骨折。 “你出事故了?” “意料之外,差点就去了。” “那一定要好好休养身体,我会安排好火种传递活动相关事宜。” “谢谢!过几天如果撑得住我会到场完成文学火种传递仪式。”这是我从范老师那里得知车祸消息后和轩毅兄的聊天记录。后来,轩毅兄果真参加了文学火种在修水的传递仪式,并亲手将火种包交给了下一个驿站。 8月14日晚上,在南昌艾溪湖美书馆一起参加“把《星火》读给你听”文艺沙龙时,我问轩毅兄身体恢复情况,他笑着说最近几个月一直在静养,目前伤势已经好多了。 星火文学火种于6月下旬抵达遂川,原计划下一站是赣州市上犹县。前期我、田宁、天岩和赖韵如曾多次到和遂川驿交接的地点——盘古仙踩点,后来遂川驿驿长黄存平也来现场对接过一次。当初的设想是遂川和上犹驿(因这是文学火种进入赣南境内第一站,赣州其余近十个驿后来均表示将派代表和上犹一起迎旗)各自从山的一面攀上来,在盘古仙山顶一块巨石的见证下完成文学火种交接仪式。期间,客家驿驿长赖韵如虽有孕在身,却心心念念都是星火文学火种传递活动,她先后两次专程和我一起从赣州到上犹踩点。一切似乎都已准备好,不想却突生变故,先是上犹驿驿长田宁给我截图说当地有农贸市场突然实行封闭隔离,接着又有媒体报道曾有一名被确诊为****的患者到过上犹走亲戚。受疫情影响,遂川进入赣南的第一站只好临时改为没有出现疫情的赣州中心城区。我和天岩、韵如等商议后,决定在赣县大湖江举行帆船传递星火文学火种活动,活动时间定在6月20日。 6月19日下午,事情再生变故,存平兄突然接到单位通知,当日起禁止离开遂川境内,这意味着遂川驿将无法护送文学火种进入赣南。对于遂川这种突发情况,星火驿站的应对方法是发扬互帮互助精神,由方便出行的驿站主动去迎接文学火种。由于当时韵如产期将近必须居家,赣州中心城区其他驿站驿长又抽不开身前往遂川接火种,当晚10点多,我只好与第二天下午还有课的天岩商议,能否连夜赶去遂川,第二天一早将火种接回赣南。天岩满口答应,说马上出发。不巧的是,我们开车途经横市服务区路段时天岩的小车突然爆胎,所幸前方便是横市服务区出口,车辆得以靠边停下。存平兄原本因为无法护送火种到赣南,心里过意不去,突然听说我和天岩被困途中更是难过,说要找朋友开车一起来接,但被我们拒绝了。服务区修车,费用自然不会便宜,天岩换个车胎花了720元,属于明知被宰却又无可奈何。为了分担天岩的压力,我当即提出平摊这笔费用,用微信给他转了360元。 我和天岩开车抵达遂川已是次日凌晨1点左右。见到存平兄时,他妻子、小孩以及原本带来一起迎接我们的几名当地驿友都回家休息了。“有惊无险就好,担心死我了!”存平兄快步冲向我们,悬在他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我们在夜宵摊叙旧,之后存平兄又跟着我们来到宾馆,迟迟不愿离去,我们之间,仿佛永远有说不完的话。第二天早上刚过6点,存平兄又来到了我们楼下。吃过早点,举行完简单的文学火种传递仪式后,他执意要送我和天岩到高速路口,期间还打电话让我从天岩车内换到他的车上,说要抓紧时间和我再聊会。存平兄的热情,让我和天岩难过,返回赣州时几乎一路沉默,因为相聚时间太短了。 令我和天岩真正感到难过的是,有些朋友对我们深夜前往遂川的做法不理解,认为太过疯狂。为此,我和天岩有段时间觉得特别委屈。有些委屈,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感同身受。 文学火种传递活动进入兴国前一天,因为传递时间临时调整,我和兴国驿驿长蓉儿在电话里差点吵起来。蓉儿,对,就是蓉儿。我习惯喊我改稿班同学陈淑蓉为蓉儿,因为当初她说家里有个靖哥哥。蓉儿在我印象中只有甜甜的笑容,万万没想到也会有生气的时候,当然主要还是因为通过电话交流容易产生误会。文学火种原定从会昌驿传入兴国驿,可会昌驿友由于临时出现状况向我求援。蓉儿性子急,一听我说星火文学火种可能无法如期抵达兴国她就收不住嘴。她做了无数准备工作,要是活动无法实施,就不能向驿友们交待。我理解她的难处,只好耐着性子听她讲了一大通,然后找个机会打断她。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和蓉儿说完后,她才发觉里面确实有误解。当天傍晚,我们带着文学火种抵达兴国,见到蓉儿时,我发现她的怒气早已全消,又变回那个爱笑的蓉儿。  孤独汇聚成海 “这是一部为基层写作者量身定制的电影。” “在林岩身上,我找到了自己类似的孤独,感觉到相同的心跳与呼吸……” 驿友们纷纷站起来谈微电影《海是无数孤独的水》观感。 8月14日晚,《星火》首部微电影首映式在艾溪湖美书馆举行,80余名驿友自带灯笼汇聚成星光之海。 公众号同步推送了微电影《海是无数孤独的水》。有陌生文友留言:“文学很奇妙,瞬间让人相信真诚,相信信念”,著名演员宋运成留言称:“这是一段时间里看到的最像电影的微电影!” 这部微电影是根据星火驿站的真实故事改编,里面能找到很多驿友的影子。 江西省文联主席叶青参加了首映式,现场给微电影打了“99分”,他希望大家不仅把星火驿站当精神家园,还要在这里不断成长,扬帆远航。 “5月1日星火文学火种包从余干传入余江!” “5月2日星火文学火种包从余江传入鹰潭!” ………… “8月14日星火文学火种包从南昌逐星驿传回星火杂志社!” 8月15日上午,在《星火》创刊70周年读者恳谈会上,63个驿站驿长现场来了一次“火种传递”,驿长们站起来分别说出传递火种包的具体时间,共同回顾了刚刚结束的为期三个半月的星火文学环江西传递活动,分享了点滴感动。 “我们正走在很多人梦里看见醒来就消失的路上,大家且行且珍惜。”活动结束时,范老师有点伤感地说。 “三个多月,一百余天,转瞬即逝,但文学火种传递过程中发生的故事却是说不完的,它们将像清风明月、满天星斗般留在我的心中。”有驿长这么说。 两个多月前,我在赣县大湖江这里和赣南的驿友们举行了帆船传递文学火种活动,在戚继光广场完成了章贡驿驿站的签名。如今,江风依旧,晚霞已远,我一个人坐在赣县大湖江旁的露天小圆桌,头顶点点星光,在一片虫鸣声中回忆和记录这些仿佛远去又在靠近的故事,好像一切已经结束,又好像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