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世界记住又如何，惟愿你随心自在――我眼中的水哥王昱珩

被世界记住又如何，惟愿你随心自在――我眼中的水哥王昱珩 文：最强大脑陈冉冉 昨天播出水哥在最强大脑舞台的终曲。由于录播的关系，其实早就知道当时大致的情况，但真正看到他从这个舞台开始到结束的一幕幕，看到他挥手扶腰告别的背影，还是有种the end of an era的感觉。这一季的节目好像一直都不安宁，水哥更是多次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好在他活得通透，在暴风的中心享受着平静，反倒是我们这些外人，或担心或着急或难过的，反而让他来安慰。 有一次水哥在群里得瑟，发了一篇他觉得写得还不错的关于他的文章，我开玩笑说，要是让我写肯定写得比他好多了，但当时只是吹吹牛皮图个嘴快，没想到有一天我真的会写，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或许还是遵循守恒原理，身体不适于是思绪泉涌吧。 初见 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王昱珩”这个人的存在，是2015年3月最强大脑第二季中日对战播出时。彼时身为预备法官的我来北京培训，在朋友家聚会时被一朋友安利最强大脑，因为那场有速算，所以顺带看了下王昱珩识别扇面的项目。当时都不记得他的名字，只觉得这哥们儿挺拽的，好在有神一般的实力，不喜欢但也讨厌不起来。后来就到了去南京外拍的时候了，问一个带我的实习生小妹妹其他选手的故事，印象最深的是小妹妹说有一个选手很有个性很有才，工作人员都要敬他几分（确切地说是又爱又恨），我想这大概是个恃才傲物的主。 再后来录制晋级赛，我全程感冒好在险胜拿到了晋级资格，还没从紧张中缓过神来，蒋老师让我们回头看看中国队长要说什么，这时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这不就是去年中日对战那个拽拽的哥们儿吗，他竟然是我的队长？到第二现场后，王昱珩作为队长来迎接我们，没说话就笑笑，嘴角上扬的角度很小，我这人怕生，也没说什么，在第二现场静静地坐着，观察着周围其他的选手。那会总是听到工作人员叫他“王老师”、“老王”，心想估计那实习生小妹妹说的人就是他了，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那天之后相约一起坐高铁回北京，贾立平和我在酒店门口等了好久，贾立平一直给王昱珩发微信、打电话，称呼王昱珩为“水哥”，我才知道这一著名外号的由来。眼看快要误点了，水哥终于下楼，穿着一件迷彩棉袄内搭橙色休闲衫，背着一个墨绿色工装包，好难得我这个身高还要明显地仰头看他。他睡眼惺忪，头发也没梳好，说不修边幅一点都不为过，与旁边书卷气十足的贾立平形成鲜明对比。我当时内心OS是，这人太不靠谱了，第一次一起就迟到，还差点误点，耍大牌呢。 神奇的是，没聊几句，这人就有办法让你忘了之前是怎么给他负面评价的。从南京开往北京的四个半小时旅程中，我化身一名好奇的记者，时不时向水哥抛出各种关于节目、选手、能力甚至教育的问题，水哥不厌其烦地一一解答，完全颠覆了我原本给他的人设。虽然彼时对他、对节目知之甚少，但聊天的过程非常愉快，也获得了很多有意思的信息。回到家，出于一名律师的职（ba）业（gua）操（zhi）守（xin），我把水哥之前的微观辨水、微博、新闻都看了个遍，整个过程不断在心里感叹“哇塞……哇塞……”，人家就是有资本牛逼啊！ 发光体 如果说最强大脑是个社会，那么水哥无疑是最耀眼的领袖。说这话不怕得罪其他的选手，其一是因为他属于天赋型选手，在我看来，与我这种靠后天练习的选手相比，他的能力更为宝贵；其二，他的双商、才华、语言、态度、外型等各种内外在因素组成的whole package本身就如他的名字一样自成发光体，让你没法不在人群中看到他；其三，他偏偏还是个有灵魂、有人格、重情义的人，有一种俗世难有的真及对他所相信事物的不可撼动的坚持，他身上好像藏着一块巨大的磁铁，向外散发着强烈的磁场。 我真正开始了解水哥的“内核”，是去年准备中日对战，我们提前几天到南京熟悉规则、场地并封闭训练的时光。当时的我虽然嘴里嚷嚷着压力好大，但给自己的心理预设是尽力就好，输了也没关系，所以也没有刻意加大练习量或练习难度，一切照旧。让我吃惊的是，作为一名平时作息昼伏夜出的天赋型选手，水哥那段时间天天起得比我早，练习一整天后回得又比我晚很多。从没看过他如此专注如此认真，原来录制节目时能“口出狂言”的基础是背后的反复测试，即使天才也是一样，我第一次觉得水哥有“人性”了。然而，我的压力无形之中增加了，这并不是出于我自己，而是出于水哥，不仅是因为知道他很想带领中国队一雪前耻，还因为知道只有赢了的队伍才有资格派出一名选手争夺最后的脑王，而我心中脑王的不二人选就是水哥。中日对战是场苦战，虽然大家在节目中看到的似乎是我扛下了整场比赛的胜负压力，但实际上真正扛起这个压力的人是水哥。他赛前跟我们说，我一定会让整场比赛归于起点，你们不要担心胜负放开比，比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而他自己却只能赢不能输。虽然我也曾在部队征战心算赛场数次，但中日对战的过程中我才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革命情谊。 我与水哥的共同朋友圈就是最强大脑的选手及工作人员。水哥与大家私下的关系很好，被大家戏称为“王大爷”、“隔壁老王”、“工会主席”、“妇联主任”等等，因为大家有关节目的从涉及输赢的大事到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喜欢找他，他也什么都乐意管（至少是不拒绝管），他的微信永远都是上百条消息，半夜还会经常被电话call到天亮才睡，有人说他好管闲事，有人说他喜欢指手画脚show value，我却一面觉得他很nice一面又觉得他好累。别看水哥在场上霸气高冷，在私下却幽默风趣，他时常作为一名老司机开个车，把他与大家的好友群取名为“下水道”，又或者挤兑挤兑李校长，结果把李校长训练得可以反挤兑他到哑口无言。 我是一直劝水哥不要上第四季的，因为今时今日他的名字已经可脱离最强大脑独立存在，他也无需再在节目中展示他的实力，而且他生活中有更多更重要的事去完成，但那天之后我知道他一定还会上，因为他放不下，放不下项目，放不下朋友。第四季发生的很多状况也确实始料未及，但不管比赛客观事实、结果如何，水哥留在台上的都是最美的姿态。 一个世界 比起节目中的水哥，我更欣赏生活中的水哥。记得刚认识他时翻看他的微博，觉得好有意思，怎么可以把生活过成这样。后来慢慢认识他，更加惊叹于他无穷无尽的创造力，怎么好像每天都有好玩的新东西！这或许是因为，他其中的一条生活准则就是每天要做一件自己从来没做过的事。他热爱自然和艺术，喜欢各种动植物，养龟、养猫、养鸟、养蜥蜴、繁殖珊瑚、打造人工雨林都是年代久远的事了，近期一直在弄他的植物墙，据说是5.0以上版本，每面都美出新高度还有独特的名字。画画是他的本行，每张画都灵动至极，记得之前他把画了小部分的画拍照让我们猜是什么，缺乏想象力的我总是猜不到。现在他又研发了好多新产品，我最喜欢小恐龙丝巾，本想说薅了他的羊毛就做个广告吧，结果还被嘲笑。Anyway，他是玩物得志的典型代表。 我经常感叹，水哥你简直就是一个世界啊！感觉我懂的，除了心算和法律，他基本都懂，而他不懂的，你跟他讲个三言两语他立刻就懂了，时常有一种智商被碾压感。记得我在澳大利亚旅行的时候跟他抱怨苍蝇好多好恶心，他像百科全书一样立刻跟我解释这不是一般的苍蝇是果蝇，传播花粉来着，不用担心卫生问题；在大堡礁拍了一种当地特有的鱼考他，结果他立刻报出正确答案；跟他说要去潜水要去高海拔的地方，他还会特别叮嘱你一定要注意什么什么；到一个他去过的城市时，他还会贴心地跟你说哪里的东西最正宗最好吃……水哥每天的知识、信息输入很多，诗词、小说、电影、美剧等等他都看，在台上歌德、兰德的名言张口就来，微博里直接引用古诗词表达自己的心绪，从而可以收放自如、进退有度，这就是智商比你高还比你更爱积累的自然结果。 说水哥是一个世界，不仅因为他自己多点开花、涉猎得多、懂得多，还因为他对人对事极其包容，对不与他的根本原则抵触的异己事物，他都能从中发现可取之处。对于与自己持相反观点或理念的人或事，他会努力去说服去争辩，但如果没有结果他也会尊重对方；对于某些上不了台面甚至是难以启齿的事，不用担心跟他说了他会以什么样的眼光看你，因为他不会；如果你有一个天真的梦想，他不会嘲笑你反而会鼓励你，同时给你提出一些建设性的建议…… 让我一直不能理解的是，充满傲骨与接地气何以在一个人身上如此和谐地共存。水哥的傲骨大家都知道，但生活中的水哥极其接地气。就说他吃饭吧，他特别喜欢吃那一家大腰子，每次几十串地点，吃什么东西都大口大口，看起来特别香弄得你也特别想多吃一点。小二姐有一次拍他吃大排骨，那样子简直与红高粱里朱亚文饰演的余占鳌啃羊骨头一模一样。又比如他现在好歹一界名人，出门什么的跟以前一样就算了，参加读书分享活动竟然穿着一件酷似秋衣的毛衣就上去了，于是我忍不住吐槽了哈哈。当然还有更高层面的接地气。有一次我跟他感叹，有些钱真好赚啊，动动手指分分钟几万进账，不像我每天工作这么辛苦也就赚那么一点点。他说你不能这么想啊，至少你那份工作给了你稳定的收入来源，名气、人气很快就会过去的，只能作为点缀，不能作为生活。虽然我自己也明白这个理只是单纯感叹一下，但他的回应让我感觉到我们虽有很多不同但归根结底还是一路人。 当然水哥的人格魅力绝不仅止这些。他会亲手为感冒的女儿熬梨汤、偷偷写小纸条塞到女儿的考试卷里、开家长会把女儿朗诵诗词的声音录下来兴奋地发给大家听；他会给需要机会的朋友创造机会展示他们的才华，在朋友孩子需要来北京做手术的时候负责一切后勤，聚餐的时候会照顾到你的口味专门为你点清淡的菜……但同时，水哥作为一个丰满的人，自然也有他的缺点与问题，可能同样的一个特质，在某些方面是极大的优点，在某些方面却又会变成极大的问题，比如坚持与固执，又比如包容与自我。可，这就是水哥啊。 被世界记住又如何，惟愿你一直随心自在；不用做大家的水哥，只用做自己的王昱珩。未来我们的生活难免渐行渐远，但仍希望若干年后，我们还能平安健康地相聚在某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守在屏幕前回看最强大脑的中日对战，聊起当年的点滴趣事。 有友似汝，一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