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
◎毛嗑
无聊时它什么都啃
木头房子，塑料食盒，脚垫
还有笼子铁条上的黑漆
它也啃磨牙石：那块
粉红色，石膏样的东西
它啃过的地方都有细小的牙印
很浅，但纵横交错，像暴雨
光临之后的麦地
如果遇到啃不动的
它就停下，换一个目标，继续啃
但我很少听到它啃咬的声音
直到有一次，它抬头
接住我递出的毛嗑，转过身去
那时我清楚地听见，那枚坚果
骨头断开时，需要的力
2018.4.15，2018.5.25
◎毛嗑2
我和它一起嗑毛嗑。
它嗑得很快，但没我
嗑得干净。
它把咬碎的毛嗑皮
乱丢在脚下，从来
也不打扫。
有时我们会同时停下
闻一闻对方，彼此
陌生的气息。
可我什么也没有闻到。
它颤动着胡须，在笼子里
用一对黑眼珠
看我。
就那么看着。
显得既无辜，又美好。
2018.4.16，2018.5.25
文/欧罗巴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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