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上的月亮/斯人

河面上的月亮 文/斯人 有枚月亮的夜晚真好 照得一条河水瞬间有了动感 弯弯的月亮，多像人悬起的心事 天上有一弯，水里有一弯 水里有一弯，我的眼里也有一弯 是要割断远逝的流年的喉管吗 是要割断这一河潺潺的柔肠吗 圆了吧，圆了就会使夜色淡些 圆了就会使一条河水明亮起来 看清我在河水里不断变化的模样 就会有勇气去打开一轴长长的史卷 像你吗，像也不像 是我吗，是也不是…… 朦胧的月色啊，总使人造成一种错觉 一条窄窄的河面，瞬间就宽阔起来 一河浅浅的流水，倾刻就淹没从前 真的很宽，仿佛看不清了对岸 就像，一转身，就模糊了彼岸 似曾想过，一步跨过此岸彼岸 似曾试过，但那，仅仅是达摩一念 对岸闪烁的灯火，多像一堆篝火啊 此夜，你与谁，与我一样难眠？ 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 证明了此刻的真实性 这是人间烟火的味道 我该兴奋，我有多么的兴奋啊 可我，可我却怎么也说不出感觉！ 是真实的，一眼便可以望见 是真实的，我依然静坐在此岸 突想起什么，其实什么都没有 突触到什么，其实是河水声音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哦流水，流水，流水也多情吗？ 流水也能在面颊上飞身直下吗？ 浪花，是这月夜里唯一能盛开的真实？ 一朵浪花匆匆凋零远逝 又一朵浪花顺势而来一闪而过 后边的，后边的，无法估算的 依会次第开放，无限地匆匆循环？ 多么难猜的结局呀，月光啊 你的光辉，能否照见命运的谜㡳？ 时光啊，缘何总是这般匆匆来去？ 一个问题，刚想好一个脉络 远方，又传来了一声声，鸡鸣狗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