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东:执拗地表达一个痴人的热爱

靳东:执拗地表达一个痴人的热爱

2016-03-02    08'22''

主播: 好风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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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演员靳东,山东人,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多年来稳扎稳打于银幕和荧屏,并始终如一热爱话剧事业。勤奋之余,颇有坚守,难得痴嗔。 一个认真的男人   一个认真的男人在2003届中戏表演本科班的毕业生中,靳东看起来不是最光鲜闪耀的,却是最认死理儿的一个。在左右逢源的演艺圈,靳东可称得上是“另类”:没有绯闻、没有炒作,鲜少负面,不阿谀、不奉迎、不油滑……甚至还有些老派。怎么个老派法呢?他会让你莫名地想起帕乌斯托夫斯基在《金蔷薇》中的一段独白:“我曾不止一次有机会观察扮演次要角色的优秀演员们是怎样工作的,这样的演员尽管所演角色在全剧中只有两三句台词,可仍然刨根究底地向编剧询问这个角色的性格、外表,直至他的履历和出身环境。”   而靳东早已不是配角。 靳东是一个有棱角的人,并且性格鲜明:只是极其认真地演戏,极其自我地生活,至于其他,尽可以被弱化。“认真”和“自我”十分适合形容靳东,在这个时代,没有迷失是一种莫大的魅力,而专注和认真,则成为闪光点。   靳东17岁那年,《东方商人》剧组经过他家院前,副导演发现了这个清秀的少年,是时,“少年高显扬”这一角色让靳东对“演员”这一概念从朦胧变得清晰。我问靳东:“演艺事业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一份用以谋生的工作,一种理想和信仰,抑或其他?”靳东说:“刚开始演戏那会儿,还稚嫩得很,演戏就是一份谋生的工作,没有计较过长远。后来,真正体会到了演戏的乐趣,通过演戏去表达态度、探讨人生。”   靳东说,他最喜欢的书是《没有任何借口》,因为它阐述了在生活当中起码的行为准则,即便无奈却仍要咬紧牙关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没有借口”的背后是这个男人近乎可爱的认真。 话剧,浮躁中的沉淀   靳东吸引我,还由于他对话剧的热爱。在网络剧已然有毁掉电视之意与势的新媒体时代,话剧如在上的阳春白雪,曲高却略显和寡。除了传承,年轻人已经越来越难以找到一个充分的理由去继续关注这门古老的艺术。当电影票房惊人、视频网站广告费用直线飙升之时,优秀的话剧剧目却往往门庭惨淡。我很好奇靳东为何执拗于话剧舞台,靳东笑着说:“理由岂止一个?首先,话剧太美。话剧最迷人的地方是对人性的揭露和展示,跟影视剧相比,话剧表达遗产,理应被传承与发扬。”   谈及新生消费力量对复排出演的经典话剧反响平平,谈及现实题材民营戏剧的起势,以及话剧的当下与未来,靳东始终保持着一种发展的心态予以期许:“经典的演进需要一种与现实因素的结合,而我们就是其中的操作者。”   这令我不禁想起路遥先生曾经的感慨:“人们宁愿去关心一个蹩脚演员的吃喝拉撒和鸡毛蒜皮,而不愿了解一个普通人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而靳东之所以酷爱这“高高在上”的艺术,恰是要人们关注戏剧与剧中人物本身——高且耀眼的舞台上的靳东是各种角色的化身,而走下舞台,他只是个需要被人忘记的普通人。 论演员的自我态度 中戏2003届毕业的靳东,年龄上远不到老戏骨级别,却是圈内出名的严苛——无论对人或是对己。在嘻哈玩乐的娱乐圈,靳东俨然一副“圈外人”的样子:他是个演员,但不是话题人物,他的角色深入公众,但却坚持不被公众消费“靳东本人”。我问靳东:“在这个曝光率与知名度齐飞的圈子里,你不觉得自己很另类吗?”靳东说:“我不是另类,只是一个演员的态度与坚守问题。其他方面可以包容和迁就,但是演戏是我的工作,我的工作是要对观众负责,我无法做到敷衍了事,而对别人的严格也是出于同理。除此之外,我不希望自己的私人生活——包括我的家人被公众舆论所消费,这其中既有出于保护欲的私心,更希望能够保护作为演员的初心所在。” 谈到演艺圈被污名化的话题,靳东给了一个“清者自清”的姿态:“好奇是人的天性,这我无法左右,而我只能努力做好演员的本分,去相信好的角色依旧能够通过角色本身获得情感共鸣。同时我更坚信真正意义上的表演还是最容易打动人心且被人记住的。” 作为旁观者,站在靳东身侧观察,你能感受到他是一个在自我认同中极具自持力的人,无论你用怎样新鲜的视角去诱惑、挑逗,甚至于尝试激怒——你跟他讲演而优则导吧,你跟他讲我们试水新媒体吧,又或是借个事件营销博头条吧……他都不会跟你处于同一个节奏上——因为不关心,所以不在意。他只对自己所认定的价值逻辑有着异乎寻常的坚持。而这种坚持在于表演,在于舞台,在于一个演员的自我态度。同时,这种坚持成为在这个波涛涌动的物欲社会,为一个演员赢得尊严的信仰脊梁。 访谈最末,我问靳东:“你将如何评价自己?”靳东笑笑,给了我四个字:“演员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