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是我不好

文&音：高浩容 瑞得心理，把世界读给你听。各位听众朋友好，我是高浩容。今天我想跟各位谈的议题，就是什么是自由？ 对于自由有一个可能比较普遍的解释是：自由它是一种选择的权利。这个诠释是不是完美呢？ 也许就在我们对自由的反问中可以找到一个答案。什么样的反问？就是自由如果是一种选择，那么选择少或者没有选择，是否意味着就失去了一个人的自由呢？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我想要从我的咨询经验中得来的，就是有的时候会发现某些来谈着，他们对自己的处境他们会用不自由，会用被禁锢被限制，他们什么都不能做这样的表达，来陈述他们当下痛苦的状态，可是这就点出了一个迷思，到底这个自有它是不是有程度的？因为如果我们硬是要去比，好像每个人他天生的，以及现在当下拥有的自由它是不一样的，那就自由就有可能就牵涉到，你有多少钱？你有多少能耐？你能做多少的选择？今天我就一起来反思这个课题。 那探讨这个课题呢，我想从一部电影来看，就是大陆导演娄烨他的一个作品叫《推拿》。这部电影它所描述的一个群体就是一群盲人，这群盲人的共同职业就是担任推拿师傅。看不见它本身就是一种限制，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不自由，毕竟他们人生的选择可能相对来说是不是也少了呢？那我想我们就是从这个角度去切入。 大家谈这部电影之前，我先谈一下两部相关的作品：一个是西方的电影叫做《盲流感（Blindness）》。《盲流感》是说世界流行一种传染病，得到这个病的人他们都会失明。那女主角因为她有特殊体质，所以别人失明她不失明，她是在一群盲人中保有正常人的视力。可是为了要融入社会，她有时候只好隐藏她能看得见的事实，这样她才交到朋友，那这就很吊诡了，一个真正有能耐的人，她反而不能做自己，她必须要在信赖的人，不会利用她的人面前，她才能够展现她自己真实的一面去帮助这些人。 另外一部作品的是一个日本作家的短片小说，它内容很有趣，它是描述一个橄榄球选手受伤住院，可是因为医院方一些也登记有问题，他就被迫有段时间要跟一群弱智者住在同一个病房。一天夜里呢橄榄球球选手就发现了，那护士会帮这些弱势者，那就把它视为是工作的一部分，那弱智者也是有人权吗，也是有性欲。橄榄球选手看着就说不对呀，这感觉把人当动物了，所以他就鼓励那些弱智者要活出尊严，拒绝护士帮他。到后来这群弱智者就慢慢就听他理念，就相应他的理念，可是等到橄榄球选手他出院了，这群弱智者失去一个意见领袖，慢慢的一切又恢复往常，在几个夜里护士就会帮这群弱智者打飞机。 谈到这里，我想我们接下来就进入到《推拿》这部电影了，就是经过前面我们所提到的这些被剥夺者，不管是盲人或是弱智者，让我们竟然去思考，什么是自由？ 所谓他描述的盲人呢，那基本上我们对盲人的理解最简单的定义可能就是，盲人就是失去视力的人，只是这些失去呢有些可能是先天的，有些可能是后天的。那无论先天后天相较正常来说呢，他们在一定程度上都是被剥夺者，被剥夺什么呢？不只是视觉能力，也因为他们失去视觉能力，所以他们某些生存的权利好像也被剥夺了。 就大多数人都能看得到，看的到是正常，实际权利某种程度上他们被视为不正常。哎你看这个，从正常不正常的角度来说，这个诠释就差别大了。那失去正常，因为这好像就失去了某些人该有的本质，变得不像个人，而是一种独特的存在，或者是独特的生物。 可是正常不正常是谁定义的呢？不就是那些所谓的正常人去定义的，那你说这种定义合理吗？那另外一方面呢，我们来看所谓的被剥夺，什么叫被剥夺？因为被剥夺好像也可以分成两种情况：一种是部分地被剥夺；一种是完整的被剥夺。就当这些盲人或者某些人，他们可能部分的自由被剥夺，可是有时部分自由被剥夺，比完整的自由被剥夺更让人痛苦。那我们感觉就像介于生与死之间，所以要么你就死透了，可是你要生不生要死不死，你躺在病床上那可能就非常痛苦。就像贫穷程度他接近可以领取低收入户补助，但缺还差了一点点，还不够穷，以至于拿不到补助了，这些不上不下的这些人。 那么我假如来说你活在这个区块比你拿低收入补助可能还痛苦，因为好像这个世界跟你讲说你还不够惨，所以你得不到别人帮助。那有时候我们在看某些人，就某些盲人，他们似乎就活在这个灰色的区块，他们失去了某些能力，还被某些正常人归类为不正常，但又不够彻底的无能，他们还是有某些生活能力，所以他们在某些生活部分就得不到更大的帮助。好比在这个电影中，他是一个推拿中心，里面有个角色叫沙复明。沙复明等人就这些推拿师，他们都有谋生能力，日子还过得比某些干保洁的一些民工还强，因为他们有更好的收入，可他们的失明是无法改变的一个事实。 就像电影中另外角色是一个盲人女性，她非常漂亮，可是她一辈子都无法看见自己的美，她的美可能只是譬如说沙复明用手去触摸她的脸时，所得到的一些模糊的影像。那又像另外两位盲人的角色，金嫣还有太和，金嫣她虽然是个盲人，但她非常勇敢地去追求爱情，可是太和他不敢接受金嫣的爱情，因为他觉得婚姻是爱情之后的下个阶段，那这俩东西对他来说都太奢侈。 反过来，有的时候被剥夺反而会使这些被剥夺人更想要去证明自己，更想要通过某些能耐，去说明他们并没有那些正常人所想象的这么不正常。就里面有个主角叫王大夫，他虽然是个盲人，可是他深谙事理，并且他靠着自己的收入照顾全家人。尽管父母很软弱，尽管他还有会游手好闲的弟弟，而他的父母很显然是更注重这个身体健全游手好闲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