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黑色,一种冷兵器的颜色。我全副武装,像一只蜗牛,终身拖着重重的铠甲,让人嗤笑。但其实,我唯一的武器只有拒绝,用蜗牛的方式,不断退缩。
我戴着面具在世上行走。它沉重,却安全。它是城堡,也是构筑坟墓的材料。我与它的血肉联系是虚荣,脆弱和敏感。因此才那么稳定,恒久。
长夜漫漫,泥淖无边。
我将把自己揉碎,铺展,让它重新组合,变成一幅坚固的布匹,再小心把它拧成绳索,从脚下开始,在时间和空间里延伸,延伸,带着一身沉重的爱和责任,凭借着坚持,尽力抵达有人群的地方。但我不想让人看到。我戴着面具。让一切喧嚣统统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