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光阴是生命里不可承受的慈悲

他说,光阴是生命里不可承受的慈悲

2016-06-15    11'19''

主播: 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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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他说,光阴是生命里不可承受的慈悲 文/沈书然 1.任他自由离去,是我随心所欲的姿态。饱满,枯旧,热烈而深沉,覆盖所有写满呢喃的长路,与世间的所有背驰而行。一不小心,就撞了个满怀。 我想,我定是极其念旧的人,习惯想念所有已经离去不再归来的繁华与脆眉,葬在一路碎花的故土里,不知深浅。就那般蔓延着,一程又一程,回目尽是苍凉的来时路,洒满阳光细碎的影子,与生命里所有的厚重都无言地契合,辞去光阴里不可言喻的慈悲,剩下的尽是低棉的清宁淡然。 我心中的旧,是收藏在所有可以看到的寻常。长街,一间一间低矮的房屋里点满摇晃的灯火,推开生满铁锈的冬窗,开满尽头的花巷浸透了满眼雨水。所有的悲苦在这里都可以褪去无尽的深沉,自由生长地厚重,在暮色里,长满荒草的丛落深处冒出一朵朵细小淡黄的野花,妥协安放在暮色里那双清明的双眼,镶嵌进生命里马不停蹄的厚重,学会宠辱不惊,懂得温眉平和。 我想,这样的故事是值得,值得我冲出无人问津的长路里所有的厚重,与天边的烟火一起孤寂的长眠。待到很久很久以后,回过头看,我见到大朵大朵的朝花铺了满地。 2.走过一整个亢长孤寂的冬季,看日头穿过低矮缠绕的枝桠,照在青砖瓦砾的老城墙里,透着明艳的红光。打落在这个宁静的小村庄里温和从容,这里的所有一切在他眼里都放着异样的光泽,饱满。他就在这里,走在铺满石板的小巷里尽头的木屋里看轻微晃动的烟火,与一堆杂乱的嘈闹声混在一起,看起来杂乱无章零零碎碎。待到 孤身一人行走在长途里看到星碎的月光散落在草地上深深浅浅的暗影,回想起生命里无可比拟的寻常,花巷,木屋,火光,声响,高大的天空里满是彩色的夕阳,风吹落一场满是蔷薇色的大雨,会觉得那杂乱无章里全是温暖的眷顾和归宿。 眷恋,归宿。这应是多么美好温暖的词,只是这些美好都浸透在过往的灯火里孤寂地离去,团团抱住,如同一朵朵就要鼓胀开来的白梨花。我顺着风,顺着雨,顺着无处可寻的苍白,以一个蹒跚者的身姿在生命里不断翻滚,渴望在满是稻香的田野里找到他年牧笛悠扬的少年,收藏所有明媚的惆怅。 若时光温良,草木盛棉,请所有遇到他光阴里不可名状的慈悲,都以过客的姿态目送他的厚重。风雪长途,一朝一夕都是极其从容。即使他注定流浪,不能抵达,注定漂泊,注定颠沛流离。 3他说,光阴是生命里一场不可承受之重的慈悲。落在铺满大朵大朵百花的屋顶上,明艳艳地老去。至此,再也不会遇见第二个我,唤作年少的温和。 时常不懂如何去讲诉,这一切从生活里散透出来的回味,无言地,缓缓地,如同沙粒一样坠入明晃晃的丛林里,再也寻不见踪迹。他时常坐在放满旧书瘦字的书桌上午睡,埋首轻轻地把身影投入落在窗户上的碎影,不知不觉地度过一日又一日温和的日光。我只不过是个寻常人,行走在这个荒芜苍凉的世间,沉默不言,打湿了一池涟漪。只是沉默的模样如同一块浮萍,飘摇不定。你或许听说过我的故事,写满纸张的密密麻麻。听说只是一朵花开的岁月,你看到的只是万紫千红的轮回,而最深的故事早就化作尘埃落满了掌心的厚重。 孤身一人在远方,每每看着隔了一重重青山和一条条温凉的河流的远方,有着我小小的山村。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都是善良的样子。我爱那里的每一座青山和流水,门前屋后一棵棵会开花的树我都记得满眼翠绿,孩童低头数着墙角的蚂蚁,那里的岁月静好才是我的乡下人家。不曾离开过家的孩子不知道家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是难得可贵的回忆。记得小时候写作文我的家乡时,想了一整天都写不出来自己眼中的家乡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如今行走在山山水水之外,家乡的一切都在脑海里变得鲜活起来。深到一个个站在风中微笑的背影,轻到朵朵低到尘埃里的陈年稻花,都在我的心里慢慢苏醒,发芽。在我的素笔下开出一朵朵温凉的图画。在别人眼里那是一个充满故事的城楼,在我眼里只是生我养我的故里。那里的天空比别处蓝,那里的流水比别处凉,那里的一花一草都比别处艳红淡绿。半红桃花里住着半盏光阴,如今行走在途中回忆起来只是只道当时是寻常。4.他时常想就这般老去,无人可知。或就这样孤身一人离开这里,从此颠沛流离,无人可遇。挥霍所有年少轻狂的青春,短暂而明媚的青春,与日子无关,与岁月无关,只是一场可有可无,随处可见的追随。他沐浴在光阴里,轻身细语地诉说,任凭时光掠过他清瘦的眉目,镶嵌进终日荒凉的尘埃里,还有大段大段不能明视模糊地影像,与清晰地记忆一起归顺了时光。饱满,热烈,缠绵,明艳和满目缓缓盛开的白花。这是一次不可忽视的长情,带上所有柔软的欢喜,感谢光阴里不可承受的慈悲,把我温良的影子,或者是我的灵魂,蔓延至深处归于沉寂,重逢所有美好,并相信所有的海誓山盟,十年一品温如言。 三月温秀温如故,在这一场滚烫的春光里,花潮,暖目,柳巷,温眉,与书,妥协安放。 他说,光阴里生命里不可承受的慈悲,亦是可遇不可求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