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过年
就是那低矮的厨房,
飘起的缕缕炊烟,
让那五谷的香气,
组成村落间的雾岚。
就是那堂屋正中,
摆放的烟火香案,
默诵着照片中的教诲,
湿润着永远的思念。
就是那一院子的狗娃牛娃,
统统跪在白胡子的面前,
一代一代传承的血脉,
比纵横的皱纹更加深远。
就是那南腔北调,
立马转频到家乡方言,
只有这种音调,
最能荡漾起温暖。
就是那沧桑的门楼,
挂起了灯笼和对联,
欢腾着春回大地,
期盼着寿比南山。
就是那一罐老酒,
陪衬着粗盘子大碗,
红红的车轱辘话儿,
比酒肉还要香甜。
就是那一屋子娘亲姑舅,
唠不尽的家长里短,
一股脑儿的愁情烦事,
都变成了今天的笑脸。
就是那蒙童少年,
把千子头鞭炮点燃,
他们风一样的身影,
在长街短巷子中叫喊。
就是那一阵阵的锣鼓,
让大地和心脏一同震颤,
血液加快呼吸加重,
让我们来谢地祭天。
那是男人忿涨的血管,
那是女人绵柔的语言,
数千年不变的传统啊,
还将一代又一代繁衍。
哈哈哈,过年啦,
哈哈哈,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