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任亚敏
在和春天赴约的那场诗会上,
梨花邀请了你;
你把风雅举止做成了,
写有姐姐图案的名片。
桃花邀请了你;
你释怀的慈爱脸庞,
倒映在春水里,
桃花也被你眏红了。
我在如期的三月,不请自来。
我只捎去了几行稚嫩的文字,
还把它系在醉意十足的风筝上。
我远远的看见了,
麦苗、梨花、菜花满山岗。
还看见了那起舞的蝶,
停在你的诗句上。
后来你说,
城市的子夜里有轰鸣的机车少年。
怕喧嚣了夜的宁静,
怕这大于蝉鸣的分贝,
配不上寂静的文字。
于是你对我说,
你喜欢有榆钱树叶的老家院落。
那里的萤火虫能照亮小路,
也能照亮你阅读的扉页。
你还对我说,
古老的织布机,
织出的经纬纹案,
缝补着古老的岁岁年年!
土布做成的被单,
让你能安然入眠。
有些爱,
还是要在慈母的皱纹里,
才会变的沉甸甸。
那冰冷机器下压榨的鸭绒被,
让多少孤独的灵魂,
在夜里,彻夜难眠。
后来你说,
这世间最大的孤独与遥远,
是面对而坐,却没有吱语片言!
这世间最近的陪伴与邻近,
那怕隔着几度重洋,万水千山,
也不觉得遥远!
后来我就看见了你,
看见了你回到母亲载培的花丛间,
也看见了,
细数呢喃的父亲,数着长安城的变迁。
从朱雀大街的人群,
还是小寨的夜市,钟楼的转盘。
你有力的右手,
始终牵着父亲的左手。
就像和记忆里一样,
回想起那遥远的童年和从前。
如果孝道与执着,
还有你那些洗涤心灵的字句,
都来之你的右手。
还有你给我的那些纯真友谊,
在有温度的指尖下。
触屏,
问候。
那么有一种等待,
也会交给右手。
右手,
右手,
我在等待我们相逢的季节,
等待那双要紧握的右手。
秋坡秋城致文友——任亚敏
2018年5月25日凌晨拙寄于:几内亚康康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