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梦”群里读文录音20240124

“雲之梦”群里读文录音20240124

2024-01-25    31'08''

主播: 🎶心兮若云

229 5

介绍:
20240124“雲之梦”晚间荐读文字: 《万物的心》 作者:林清玄 每次走到风景优美、绿草如茵、繁花满树的地方,我都会在内心起一种感恩的心情,感恩这世界如此优美、如此青翠、如此繁华。我常觉得,所谓“风水好”,就是空气清新、水质清澈的所在。所谓“有福报”,就是住在植物青翠、花树繁华的所在。所谓美好的心灵,就是能体贴万物的心,能温柔对待一草一木的心灵。我们眼见一株草长得青翠、一朵花开得缤纷,这都是非常不易的,要有好风水,好福报,受到美好心灵的照护,惟有体会到一花一草都象征了万物的心,我们才能体会禅师所说的“青青翠竹皆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的真意——每一株竹子里都宝藏佛的法身,每一朵黄花里都开满了智慧呀! 这些我们所眼见的万象,看起来如此澄美幽静,其实有着非常努力的内在世界,每一株植物的根都忙着从地里吸收养料与水分,茎忙着输送与流通,叶子在行光合作用,整株植物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大口地呼吸——其实,树是非常忙的,这种欣欣向荣正是禅宗所说的“森罗万象许峥嵘”的意思。树木为了生命的美好而欣欣向荣,想要在好风好水中生活,建立生命的福报的人,是不是也要为迈向生命的美好境界而努力向前呢?平静的树都能唤起我们的感思之心,何况是翩翩的彩蝶、凌空的飞鸟,以及那些相约而再来的人呢?20240124“雲之梦”早间荐读文字: 大寒,是最后的一季冬色。此时,天寒地冻,万物披霜。看似萧条,实则有了内敛笃定的气韵。寒风中的树,不再招摇。在岁月的沉淀里,摇落一身繁华,凌然独立。像是一位历经世事的老者,横斜的枯枝是他清瘦的风骨。凌乱的几片黄叶,是岁月在它脸上镌刻的沧桑。不争,不抢,不怒,不嗔。任风雨飘摇,它只是安安静静,守着一身清简。走过姹紫嫣红的春,路过竹露荷风的夏,闻过桂子香飘的秋,在朔风凛冽的冬,挺立着,静默着。 四季风霜,悄悄落下帷幕。等一场经年的雪,从某个朝代的诗词里出发,把青丝染成白发,把眼前落成天涯。待雪轻轻落下,将苍寂的枯树,装点成一树梨花白的春色。把薄薄的月影,画作一幅烟波凉的淡雅。等一个风雪夜归人,围炉而坐,烹雪煮茶。折一枝梅,许岁月暗香如故。袅袅光阴,落于庭前。清寒时光,绽放笑颜。一盏茶的暖,一程雪的白,一束梅的香,是酷寒冷冬里的浪漫,也是人间最美的清欢。寒冬岁暮听风雪,静待春来万物生。 大寒,在极致的清冷中,孕育着春天,孕育着无限生机。古语曾言:“过了大寒,又是一年”。大寒之后,年就近了,回归和团圆也就近了。“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奔波的游子,也开始打点行囊,回归故乡。寒夜里,总有一处灯火,为你而留。温一壶老酒,就着月色,把盏言欢。在寂静的夜色里,细数流年。听窗外的雪,讲述温情的往事。无需顾忌,无需隐忍,且把微笑与温柔,落在眉间。数九寒天,饮下一杯深情的暖。愿岁月安然,山河无恙。愿时光不惊,自在欢喜。愿一路向暖,静待春来。20240123“雲之梦”晚间荐读文字: 《梅在雾上睡》 作者:楚楚     空。白。     当我来到止止庵的时候,这里只有空和白  相传止止庵,曾有很好的磬声。可如今,却只生长——白雾和白梅。 雾下面是雾,梅身后还是梅。庵,只是几道断壁残垣,空旷 深远 。 曾经以为止止庵适合白描,可临到面前,已是无庵可描。它就像一枚空白的蝉蜕——静静地死了。  止止庵已不复存在。庵去后,梅最先到来。     山谷几乎在一夜之间便住满了梅树。这里的梅既无疏影,也无暗香。清一色的:素白、小瓣儿、清瘦、无味。 止止庵的梅,当开则开,背阴的 总是意外地早开,面阳的反而在后,弄得人心里有些不情愿。     梅,因为冷傲,开起来 已不似花,倒像是开了一树一树的薄冰。而谢的时候,忽拉一下子全没了。低头寻遍,也不见一瓣花尸,神仙一样、魂魄一样,似乎全化在了雾里。     与梅同居的白雾,也只能抹去梅的褐色枝干,对花却无能为力,顶多是白上加白。 梅,苍白的粉颈,依然能从白雾后面探出来。远远望过去,无根无茎的花,在半空中影影绰绰、飘飘忽忽地白着,直让人犯疑:那究竟是一尺一尺的云宣呢,还是一袭一袭的白衣,或是一个一个的比丘尼正在坐禅?梅居然用它惊心的白浮起了止止庵,浮起了整个的山谷。    如今,止止庵空无一物。那年一场大火,把这里的一切都焚去。果然应了“止止”的宿命。止止庵的白,白得令人心灰意冷,白得令人万念俱灰。 难怪诗人会说:“梅开的日子,我只想到梅中去死”。    梅在雾上睡,我在庵中 眠;其实,止止庵“本来无一物,何处 惹尘埃”?无形、无色、无香、无味,正所谓:好花无色,真水无香。它是武夷山窄窄的、不被人注意的书脊;也许,它原本就是武夷山水的一处留白。 ——摘自网络文字20240123“雲之梦”午间荐读文字: 袁世凯下台后,各地军阀四起,成立不过数年的民国很快被拖入混战的泥潭。之后十多年里,城头变幻大王旗。战祸接连不断,军阀暴政虐民,加上连年灾荒,国民经济陷于凋敝残破,外国垄断资本趁机加紧控制中国市场。近代民族工业的短暂繁荣,就这样雨打风吹去。张謇不得不煞费苦心,周旋于相互征战的各派军阀之间。 他全力调解,呼吁和平,但战火不仅没有停息,反而离南通越来越近了。他本想安度晚年,却不得不面对人生最大的危机。兵荒马乱之际,又逢连续3年的风雨虫害,加之外国资本对原料、运输、销售各个环节的倾轧,张謇的企业负债累累,即将破产。企业最终抵了债务,全部被江浙财团接办。 30年里,张謇独立开辟了无数新路,本希望做一个榜样先锋,由南通而到全省,再到全国,每一个人都从身边做起,一起把这国家变一个样子。但他最终,只能成为世人眼中“一个伟大的失败的英雄”。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命运,那些和他同时代的实业家几乎都走向了同样的结局。“覆巢之下无完卵,野老泪洒江风前。”写下这句诗的时候,张謇或许意识到了,仅仅靠实业,无法从根本上救中国。 个人的得失荣辱,张謇并不在意。回顾兴办实业的历程,他说自己向来是“一意孤行,置成败利钝于不顾”的,他只是感叹自己“不幸而生今之年代”。让他倍感牵挂与无解的,是从大清到民国,始终未能创出一条强国之路。晚年的他还在期盼,“太平在何时,今年待明年。”几十载春秋过去,他想救的国和民依旧处于贫弱之中,这是他和他这一代人的不甘与遗憾。 ——摘自纪录片《中国.第二季.第九集.实业》解说词(14)20240124“雲之梦”午间荐读文字: 张謇曾经设想,“一个人的一生要定三个时期,三十岁前是读书时期,三十岁到六七十岁是做事时期,七十岁以后又是读书时期”。他的一生,都在积极进取努力做事,只是做事时期的曲折艰辛和对国家前途的思虑,已耗尽了他的心力。1926年夏天,张謇突然病倒,很快去世,时年73岁。按照他的遗愿,入殓时,家人给他穿上了大生纱厂织就的布衣。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不曾提一句家事,说一句私话。他念的是,南通的电厂没有办成,南通的民兵制度也还没有办成。出殡那天,数万乡人沿途而立,为之屏息嗟叹,注目送别。 出路究竟在哪里?从19世纪中后期到20世纪初,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中国。那是一段漫长而黯淡的岁月,梦醒了,却发现无路可走。所有人都在寻找方向,他们怀疑过、苦闷过、迷失过、挣扎过,就如同时代的维新人士梁启超所言,一路“迎着风遇着雾,不知道前途怎生是好”。但是,他们没有放弃过求索和奋斗。为给国家寻一个光明的未来,张謇自言道:“生已愁到死,既死愁不休。”而那个令无数人愁苦的时代,也是无数人挺身而出的时代。他们像张謇一样,把救国的责任担在了自己肩上。 正如后人所言,自古以来,中国都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与张謇同行的人中,有人以生命为代价,推翻帝制,重建国家;有人以出世的精神,做着入世的事业,以悲悯大爱之心,在乱世中坚守;也有人埋首书桌,专心科技,精研学术,实践着科学救国和理性启蒙之路;还有人选择用文字呐喊,唤醒国民的心灵,以手中之笔为匕首,为投枪,去和旧世界战斗。一代人未完成的使命,将有另一代人继续。新的道路,就将在这一次次的探索中,开辟出来。 ——摘自纪录片《中国.第二季.第九集.实业》解说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