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刻

十年依旧还在的，已经走进生命里。 ——题记 我鲜少写长文章，难得写上一篇也不是一气呵成，磨磨蹭蹭个把星期——这篇随笔就是。 …… 我叫婷婷。她叫诗菡，菡萏的菡。 很多人都会把她的名字叫错成——诗涵。她也不会刻意去更正。记忆中唯一第一次喊她就叫对她名字的是我们高二的语文老师曹老师。她说，她当时特别开心。 说起名字倒让我想起了偶然在微博上看到的诗。 《咏同心芙蓉》 隋－杜公瞻 灼灼荷花端，亭亭出水中。 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 …… 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 首句就对应了我们的名字，诗意也甚好。 后来跟她提起，首句也甚得她心。 “灼灼荷花端，亭亭出水中。” ……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仔细的琢磨着：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时光追溯到……小学毕业后。 发现自己想不起来小学毕业后的那个暑假是怎样的了，整个儿的模糊，宛如空白。尽管在试图回忆的时候，认定那应当是一个难以忘怀的夏天，可终究脑海中什么都没有浮现出来。就想，噢，终于差不多也到了这个地步，不再重要的过往愈来愈多，它们被新的回忆所替代，不论曾经是多么温柔到伤感的时光，终究会变得无关紧要，一定会变得无关紧要。 记不起来我也总会自我安慰：总是沉溺于过去的人并不轻松吧，以被自己篡改后的美好面装饰了斑驳的往日来路，转身把面孔朝着过去，那不就是不想面对危险或浮躁的将来嘛。 所以慢慢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后，我也多次想提醒自己说，别回忆，回忆不是药，它的功效短暂又偏激，是一道水面，折弯了原本笔直的筷子。 尽量别去想，某年，某月，某日，某些人，别去想，温柔而伤感的水面下。可冰封的湖面一旦裂缝撕开你就会顷刻间跌入湖中，迎面而来的会是透心凉得清醒。 …… 直至17年8月24日我们认识了整整十年。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时间原来过得这样快，十年竟然也是经不起眺望的，一回首已然完结。它或许离得很近。我们豆蔻年华相识在紫石中学。一起吃饭一起读书；那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中秋，班主任仲老师给我们买了月饼。那次她数学考全班第一老师奖励了她最大的那块。回到宿舍我俩竟也开心的忘了那是离家后过的第一个中秋节；初二不在一个班却也是同一个老师的课代表，我们在黑板上手抄着一模一样的英语词组。曾经差点抄到手废，现在想来：换在这个时代高效率的学习环境下，还会有我们这样一起和粉笔打交道的革命友谊吗？——已然是十年前。 那一年高中她看我在台上英语演讲，懵懂无知的我略显无畏部分源于自信，但多半的勇气来自台下她的期盼。“你比赛我肯定要去看”。 …… 我跟她像一对舞伴，总踩着相同的节奏，去应对相同的乐曲，彼此对照，相视而笑。时光悠悠，人的记忆远比我们想象中的差的多，许多过去的也就过去了。就像有时候翻出自己的日记或者微博，才会恍然大悟，我曾经经历过那样的岁月，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呀。 我们也有过口角。不值一提的事，时常被我妈提及，我们也总觉得当时的自己幼稚。她先说和好，我也应了。她总让着我。 大概是前年有次放长假提前我们就约好一起回紫石看看。结果因为放长假没有学生在校门卫不让进。我们就那样呆呆的在围墙外看着……傻愣愣得舍不得走。 我总觉得电话里甜言蜜语无法跟笔下质朴的文字相提并论就总自以为的以自己的方式给她写卡片和信。那些年都是。近几年用过邮箱后来就微信了。有次我说，记得发邮件告诉我你的近况。她就会给我发邮件，告知我圣诞节她人生第一次疯狂做了某件事。她总迁就我，以我的方式。 她会送我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明信片，她知道我喜欢。 说句老地方见，心照不宣。 还有零点的生日祝福。 以及去年的夏天…… 我们的生活很平凡，生活一年又一年地这样过下去，它普通，悄无声息，没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每一年都像朴树所说的“清白之年”。 轻描时光漫长，低唱语焉不详。数不清的流年，似是而非的脸。把你的故事对我讲，就让我笑出泪光…大风吹来了，我们随风飘荡。在风尘中熄灭的清澈目光，我想回头望，把故事从头讲。时光迟暮不返，人生已不再来。 ——清白之年 我们甘之如饴。 那么在这久违的一次回顾里，我们打算好好的纪念它。准备友情的信物，计划一同出游…… 如今的我们各自忙碌，不用上着闹钟般刻意保持联系，即使很久不见，看着对方都能跟着笑起来。常常手机联络连一声“你好”也不道就半个小时下来。我妈待她像女儿。她会想着第一份工资要给我妈买礼物。我觉得她是姐姐，买衣服觉得合身也总想着给她备一套。她老说要做菜给我吃，我也想让她常常我的手艺。她会念叨我和她男朋友很像，我也会开玩笑：如果她是男生我们可能已经爱情长跑很多年。 大抵爱情友情一样，久处不厌才是真情。 收笔于17年8月24日凌晨1点20分 ——以此纪念我们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