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玉:我何止傻,我还疯

阮玲玉:我何止傻,我还疯

2016-10-24    17'55''

主播: 呢喃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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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阮玲玉:我何止傻,我还疯 文/江徐 欢迎您的留言! 假如,阮玲玉没有选择在风华绝代的25岁自杀,世人或许会多看到她几部影视作品,多听闻一些关于她之后的娱乐八卦。 关于她与初恋张达民、与富商唐季珊、与导演蔡楚生之间的情情爱爱,恩恩怨怨,包括之后扑朔迷离的遗书,已被写滥,真真假假无不是局内人梦幻一场。 在电影中,阮玲玉有两次笑说自己很傻,也很疯。 一次是,冬夜里,她从外地回来,拎着箱子,走进旧上海寂寂的胡同,透过窗,看见灯下是母亲在为小女儿洗澡。母亲嗔怪,哪有给自己妈妈带的礼物是麻将的,真傻。她笑笑说,我何止傻,我还疯。 还有一次是,拍《香雪海》,因为太投入,也因为联想到自身情路的委屈,在片场哭得像泪人,欲罢不能。闲聊时,同事黎莉莉问她,是不是有心事。她转而把笑容堆上面孔,很轻松地说,我哪有什么心事,演戏就要像疯了一样吧,演员应该是疯子,我就是一个。 不疯魔,不成活。 在电影《霸王别姬》中,段小楼如此评价程蝶衣。这句话同样适用于阮玲玉,或者说适应于任何一个愿意全身心投入事业的艺人。
 对于演戏,阮玲玉的确疯魔。 为了演好母亲这一角色,她在孤清的夜里,脱去大衣,扑倒在雪地,如饥似渴般感受风香雪味,又将自己手臂视作婴儿,沉醉而投入地感受着,希冀从中获取灵感。 为了演好失去父亲的女儿,冰冷的夜,即便导演已表示满意,她自己为追求完美,栉风沐雨,一遍又一遍重新来过。 她是一个愿意在一条眉毛上花费一个小时的女人。 《阮玲玉》导演关锦鹏是这样说的:看完她仅存的六部影片,我认为她真的很棒,演什么像什么,尤其是她那时拍的哑剧,无对白,只有表情和身体语言,我觉得她有种很特别的味道,很性感的感觉。 我认为她那不是性感,是骚在骨子里—— 作为阮玲玉的扮演者张曼玉,如此说。 从演员或者明星的角度来说,如此仓促而令人意外的收梢,倒是一种成全—— 如果不是在人生最灿烂、最光辉的时候停留下来,她就无法成为一个传说,也不会在半个多世纪后被拍成电影,被悼念。
 人言可畏。 这是阮玲玉遗书中的最后一句话。(又有传闻说此遗书属于伪造),如若是真,那她实在算不上自杀,而是被社会舆论的压力所谋杀。 针对此事,鲁迅后来写过一篇文章,《论人言可畏》。他愤愤写道: 至于阮玲玉的自杀,我并不想为她辩护。我是不赞成自杀,自己也不豫备自杀的。但我的不豫备自杀,不是不屑,却因为不能。凡有谁自杀了,现在是总要受一通强毅的评论家的呵斥,阮玲玉当然也不在例外。然而我想,自杀其实是不很容易,决没有我们不豫备自杀的人们所渺视的那么轻而易举的。倘有谁以为容易么,那么,你倒试试看! 我跟朋友说,我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的看法。如果我也是一个公众人物,遇到事,或许无法做到如此潇洒无谓。 阮玲玉在遗书里说,人言可畏,可是我何罪可畏? 诚然,我看了电影,又搜索了相关资料,也不知道她何罪之有,有何可畏。
 不幸的是,总是遇见渣男或者花心男。 16岁开始,与上海小K张达民同居,在一起八年,直至最后没了感情,还要沦为对方的取款机。 影片中有这样一个片段,阮玲玉、唐季珊和张达民三人在律师面前签订协议,阮玲玉与张达民解除同居关系,作为赔偿,前者给后者每月支付前者一笔钱。作为男人,这已然尊严全无,更让人感到可笑的是,当着旁人的面,张达民竟然提出“如果她今后经济能力有限,不能按协议支付,那么……”的疑虑,之前有过的情与爱,深深浅浅,想必通通在这般计较里散尽。 之后,张达民更是忘恩负义,为了钱财,“告发”阮玲玉,往她身上大泼脏水。很快,报纸上赫然出现“张控侵占与伪造文书及通奸等罪”的标题。 一步步,她被逼到无路可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