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蕃古道:文成公主含泪走过的爱情路

唐蕃古道:文成公主含泪走过的爱情路

2016-07-21    23'12''

主播: 呢喃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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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感谢收听,期待你对本期节目的评论留言哦~ 唐蕃古道:文成公主艰辛爱情路 公元638年,吐蕃发动了第一次蕃唐战争,最终唐朝获得了胜利,但那位只有二十四五岁,正血气方刚的一代藏王松赞干布,将所有国家、战争、求亲等等这些国体大事,就像手中的掷骰子游戏,却让唐太宗不敢小觑。 长安城中金碧辉煌的宫殿高处,唐太宗正举目向西眺望,他隐隐看到,雪峰连绵的群山之中,一个雄心勃勃的年轻藏王,也许是仰慕大唐 文化和汉地风物,以和亲为桥梁,甚至不惜动用武力,此刻,唐太宗似乎更看到了那双执著而又可怕的眼睛。   和亲从两个王朝的较量,从两个老少政治家的对决便已经开始了,只是,让自己的亲生女儿从当时世界上最繁盛的第一帝国,下嫁到遥远蛮荒、语言 不通、高寒缺氧的地方,太宗李世民断然舍不得。 于是,经过一番选择,唐太宗从李唐宗室女中选出一位少女,封为文成公主,嫁给松赞干布,其时的文成公主,不过是一个15岁的小姑娘,唐朝风气开放,但一个身居闺中、只有15岁的少女,也许根本不知道这对她意味着什么。 唐高祖李渊有19个女儿,太宗李世民有21个女儿,除早夭者,均嫁有名本朝之臣。文献记载,文成公主为“唐宗室女”,当为李姓。按惯例。亲王之女亦会有史籍注明,若以宗室女身份出嫁,或许与宗亲关系较远,其父爵位不会太高。 或许“和亲”事关重大,破格封之为公主,尽管如此,文成公主出嫁规格较高,江夏郡王李道宗主婚,持节送公主至吐蕃,松赞干布率其部兵次柏海,亲迎于河源。松赞干布不疑有他,“自以其先未有婚帝女者,乃为公主筑一城以夸后世”。 事实上,一个弱女子身不由己奉旨远嫁尊崇的是政治利益,她实在不明白政治为何物甚至还不明白自己人生 的时候就卷入了政治漩涡。此一去风雪6000里,意味着亲情永隔,终老异乡,再无回归之日。 且不说两国一旦交恶带来的尴尬,单这一个思乡之情怎能消受得了?! 不管怎么说,松赞干布等到了这一天。 “唐蕃古道”起于唐朝都城长安,西行经甘肃临津关、凤林关过黄河,到青海乐都、西 宁,向西越日月山,再向南过海南草原、温泉等地,渡黄河上游和长江上游进入玉树地区。从玉树向西南,越过当拉山口进入高海拔的藏北草原一路向西,最终经那曲抵达吐蕃都城逻些(今拉萨),全程6000多里。 从史前时期开始,西藏就不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它和中原地区、其他的民族和国家,有着非常频繁的交流和互动,唐蕃古道作为连接中原和西藏的交通要道,向南延伸至尼泊尔、印度,成为“丝绸之路”南道的重要组成部分。   从西宁出发,最先到达的就是日月山, 一路上,两边除了日渐稀疏的村庄,就是猛然间跳入眼帘的大片的油菜花和碧绿的麦苗,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中,让人有一种与天地万物偕同呼吸的感觉,激发出一种生命的敬畏。 关于日月山,相传当年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唐太宗赐赠一柄可以显见愿望的日月宝鉴,嘱她如若想念亲人和家乡可拿来一照,这一天,送亲队伍来到赤岭,公主停下玉辇,登高望远:身后长安遥迢,熟悉的汉地风景已然消逝,远方草枯云惨,雪峰连绵,便愁丝万缕、柔肠欲断。 但公主拿出宝鉴照一看, 哪里还有“八水绕长安”的美景,和皇宫中富丽堂皇的舞榭歌台呢?公主伤心地将日月宝鉴掷于山下,宝镜落地碎为两半,分别化作现在山口的日峰、月峰,而公主悲戚的眼泪,从此就成为山下由东向西流淌的“倒淌河”。 公元641年,大唐贞观十五年的夏历正月,远嫁的文成公主上路了,风雪6000里的艰难行程,只是她告别亲人和故乡长安的人生 起点,兴旺发达的盛世长安,从此成为文成公主留在心底的一个影像,前望高处,长云翻卷, 俯视来路,繁华消逝,野草茫茫。 唐天宝八年(公元749年),唐陇右节度 使哥舒翰调集6万多大军,不惜3万多人死于城下,才将石堡城攻下,守城吐蕃兵将全部战死,无一生还,哥舒翰也因此战功卓著,名扬天下而被唐玄宗封为西平郡王。 也许文成公主的一生注定不幸,在遥远的番邦生活了整整四十年,又孤零零地守了三十一年的活寡,大半的青春韶华都埋没在了雪域高原。 难道她入藏后的地位尊贵无比吗? 在《西藏王统记》(又名《诸王统史明示》)中,记载了一段文成公主抵达吐蕃后的遭遇,尺尊公主大发淫威,宣称:“我乃先事王,正室大为尊……正室为王后,偏室后之婢……正偏且比试……若试不能敌,勿望近人主……”“于是使公主上下人等,无人服侍,几近一个月……心中实难忍受,召禄东赞来质问……禄东赞回云:我实无力奉送饮食,亦无力谒见赞普,诸事皆由尼后做主,你自行言于彼!言罢径去。” 在正史记载中,尽管文成公主贵为唐太宗的亲侄女,又赐以公主之名,代表了大唐帝国的脸面,可在更为强大自信的吐蕃帝国眼中,却显然无足轻重。可是翻阅蕃史时,便能发现,松赞干布的丰功伟绩记载详尽,却鲜有提及文成公主者。 去过拉萨的人,均能看到大昭寺和小昭寺规模的遥远差距,松赞干布为来自尼泊尔的尺尊公主不惜耗费巨资修建大昭寺,将尺尊公主带来的释迦牟尼八岁等身像供奉其中;来自大唐的文成公主虽然带着佛家至宝,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像,却只为其修一个规模远逊的小昭寺来安置,二人地位高下由此便可见一斑。后来金城公主入藏,为吐蕃国主正妻,才将两座像互换,一直持续至今。 文成公主入藏虽然暂时换来了西部边境的和平,但吐蕃本处于上升阶段,实力逐年增强,而唐军的战斗力却随着开国兵锋的迟钝而大幅衰退,如果说当初在松州城下双方势均力敌,各有所忌的话,那随着时间流逝,蕃军的战斗力已然渐渐凌驾于唐军之上,对大唐日益轻慢。 662年,吐蕃对于击败唐帝国已经信心满满,在和亲仅二十二年之后,便再度兴兵,与唐帝国频频发生边境摩擦,并于663年将唐朝的属国吐谷浑灭国,两国自此便在西域、河陇一带展开了一百多年战略争夺。 昭君入塞给汉朝带来了六十多年的和平缓冲时间,文成公主却只能延缓敌人的侵略二十二年,这不能怪这个境遇可怜的女子,她多半已尽了心力,只不过唐帝国过于羸弱,遭人觊觎,而远在异域他乡的文成公主,想帮也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