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门外响起了钥匙撞击的金属声。宋元在几秒中想了无数措辞,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门开了。
她对着刚进门的父亲指着墙上的日历。
“爸,前天是妈妈的祭日。”宋元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森林里趴在地上舔伤的鹿,“我去扫墓了,放学后去的,整整一天了,上面一束花都没有。”
宋元的爸爸,宋槭树,不声不响地进了书房,几分钟后快步走了出来。他哑声说了句:“我回来拿文件的,有空再聊。”
门关了。
犹如电影里惯用的转场手法。
花谢了。
灯灭了。
鸟儿停止鸣叫。
楼房开始爆炸。
红毯上落寞的订婚戒。
墓碑上干枯的白菊花。
先是低低的啜泣,伴随而来的是抽气和哽咽,最后是嚎啕大哭。宋元用手指抹去了下嘴唇上自己咬出的血,妖艳的红色化作最后吞噬一切的火苗:“我如果能恨你,该有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