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征文25期《赶山曲》作者:汪徐德 朗诵:郭万梅

赶山曲 文/汪徐德 潘老从城里回来，独对门前山坡发呆。妻子觉得别扭，问到生气，还问不出子丑寅卯。 第二天，潘老请来老邻居一起扛锄头上山。老头退休大半年，六十出头还想当农民？妻子觉得好笑。 半个月后，山地重出江湖，喜盈盈地在山坡上顾盼生姿。 该春种了，潘老东家问西家借，收集了一担红薯种。妻子以为他想吃红薯，还笑他嘴馋。潘老沉默，到菜园整地，把红薯种安家。妻子不解，想他拿粉笔的手，要拿锄头干活，咋想的。潘老拗，妻子没辙。 春风春雨俏，红薯种疯了长，喜色诱人。几个牌友，看看西洋景，嗔怪他不会享受，不去打牌，跑去活受罪。 端午雨一过，红薯秧要扦插。潘老忙进忙出，山地日益丰盈。六月七月，日头爆头。潘老按期给红薯地锄草，翻藤，迎着朝阳红，赶着夕阳醉。妻子合拍，一起忙碌，想老头嘴馋，就偷笑！ 妻子没料想潘老买来猪仔。他挖红薯种，分红薯藤，给猪仔当口粮。他还挎篮子打猪草，挨家收米糠，给猪仔改善伙食。猪仔日见日长，妻子乐开了花。她问潘老是啥初衷。潘老说，元宵节小孙子说城里排骨不好吃。饲料泡大的猪肉，哪里有山里养的猪肉香。大家打工是好了，富不丢猪嘛。我回来就想养猪，吃口舒心肉也好。 第二年端午，潘老养的猪，卖的卖，宰的宰，小孙子可乐坏了。几个牌友如梦初醒，鱼样流进荒地，山林又响起久违的赶山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