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吉沃特,鼠镇,屠宰码头,普朗克臭名昭著的禁地。这里,浮肿的尸体常常被人用巨型鱼钩挂在桅杆上,警示着想来这里行些不自量力之事的外来者。是夜,水流浑浊的码头附近,硕大无朋的冥渊号挂着黑帆,照例静伏在沉寂的屠宰码头。在比尔吉沃特,没有人不知道那是谁的座驾。海湾里一如既往地臣服着成排的帆船。船上的灯笼随着波浪轻缓摇动,却照不出月光下行鬼祟之事的脸。
小巷,死胡同,并不算暗。一张纸牌如蝴蝶般翻飞,在一个人的指尖熟练地来回翻转,这种法术在瓦洛兰大陆上并不常见。忽然,纸牌亮起,一片狂乱的光影过后,人影倏忽不见,纸牌缓缓落地。
命运的枪口早已在屏息等待。胆怯的密语道出无人看到之事。猩红的秀发收摄所有男人的心魂。
是法术,还是宿命,将一个又一个人物,指引到一处。
今夜,注定不是一个平常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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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
一片扎眼的猩红。
挣扎爬起,
我仿佛在梦里。
眼前躺着一个女人,
不远处趴着一个男人。
他们的身下流出的,
是熟悉的猩红。
刺耳的枪声。
狰狞的面容。
残破的双枪。
有一个声音在脑海中,
轻声告诉我:
此刻起,
我将孑然一身。
而彼人与我,
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