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飞翔播讲《闷》张伟群

闷 张伟群（原创） 连续几天的骄阳，烤的大地呼呼的冒着眩目的白光，下午终于在天上熏出了一层灰蒙蒙的云。太阳在云层中也像乒乓球一样成了乳白色，而气温变得热并闷起来 云不动，湿热的空气沉在地表，风也安静，在知了高高低低的叫声中，竟凭那热气熏蒸，自顾的待在树上吵闹。空中的水气浓浓地挤在人的周围，隔着衣服蹭一下都湿漉漉的一片，不知是自己的汗还是空中的水。此时的上班族只要老老实实的坐在恒温的办公室，随意敲着电键，就是偷菜，老板也不会说什么的。   天闷气压低，人在有空调屋子里，循环的空气虽说污浊，但降下了温度，大家也都能老弱妇孺，不分彼此的反复循环的互相吞吐着别人的气息，味道虽不太好，但肤感舒服还是为人所接受。而室外动物就只能爬在园子最阴凉的草地或是屋角处，伸长了舌头，呼哧呼哧的喘粗气了。据说犬无汗腺，全凭着舌头散热，在这空气比水还湿的日子，怕是吸的热比散的热还多了。最可怜的是应该是鸡鸭，热急了，全身脱毛，要是热大了，小时候见鸡得了瘟病，大人便给摁在水龙头下反复冲，冲的鸡恨不得骂出人声来。不知道现在鸡瘟是否还那样治。   退休的我在家里，就不用职场的顾忌，薄衣短衫，甚至光着脊背，沏上一壶铁观音，只是不敢一泡三循的热饮了，要去菜地打理，水温稍凉些，就一口大半壶，茶没流到胃，前后胸便渍满了汗珠，哗哗啦啦的贴着皮肤往下淌了。顾不得擦，就直奔菜园，这热天，水汽蒸发快，菜水不足，汗出的多，菜长的就打蔫。   虽说热的邪行，菜园倒是绿意盎然。蒸笼般的高温下，叶菜碧绿挺拔，爬枝的藤蔓缠绕，花蕊层叠茂盛，有些黄瓜茄子都已成型了。只是天闷的菜根水不上行，叶面渗出了一层油，嫩嫩滑滑的，象是抹了保护叶片水分的护面霜，滑绿滑绿的，那时一种天然的油色，天然的让我觉得将来有技术让人也这样，人一定也葱绿。   园子里转了一圈，汗透的衣衫紧贴着皮肤了。天闷蚊虫多，循着汗味，几十数百的蚊虫轮番冲来，落在身上，也不打招呼，后腿高跷，嘴上的吸管象桩机一样，垂直下钻，叮的裸露的皮肤到处刺疼。这帮家伙岂不知这样做我又疼又痒，边走边拍打，它们吃不好，我也很难受。实在难受的不行，就用冷水把痒的部位冲一下，多少能感觉轻松一些。   终于，渐渐阴暗的空中，隐约的传来雷声，风也睡醒了，慢慢的吹起来，燥热的空气有了湿意。   我盼着那雨，雨一下，我就不用浇园了，省了很多事。岂止是省事啊，雨过天晴，天高气爽，细润了夏雨的绿植，在艳阳高照下，茎蔓暴长，花蕾怒放，不愁瓜果满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