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萨之旅4 | 在拉萨的第二天

拉萨之旅4 | 在拉萨的第二天

2015-07-01    16'53''

主播: Heymin-小黑老师

268 11

介绍:
5月19号-拉萨的第二天今天的拉萨,没有多少白云,深蓝色的天空,让人感觉有种透心的冰冷。昨晚我已经计划了今天的行程。早上去预约布达拉宫门票,下午去大昭寺,晚上和藏族姑娘聊天。一大早,出了仙足岛生态小区大门,又是漫漫长路,高反下,本身呼吸就很不畅,血管有种往外崩的感觉,所以走起路来特别累。而这时候晨哥说了一句话:“我想了一晚上,纳木错,我想一个人徒步过去。”他眼神坚定,好像势在必行。接着他说:“我就想看看我朱晨,敢不敢做一件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到底有没有那么牛逼。”听完之后,我心头一惊,忽然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且不说这个计划是有多么荒唐,单说字里行间的“一个人”,就让我瞬间感到形只影单了。220公里的行程,来回就是500多公里,高原行走,一天最多走25公里,这样下来至少也得20天,然后还得买露营装备,时间,金钱,身体消耗都是资本,他,不可能完成的。在这趟旅行中,虽然晨哥大我一届,但是我比较有旅行经验,所以我一直在制定旅行策略,并不是我不喜欢晨哥的计划,但当想法离现实太远时,就像疯子一样毫无准备,我是不会认同的。为了不打击晨哥的激情,我还是建议,等逛完拉萨再说吧。那天早上,从仙足岛到布达拉宫四十多分钟,我们聊了很多,大多数都是在谈自己的想法,客客气气的辩来辩去,后来我才知道,这居然是我们整个旅途所有争吵的前奏。两个人出来旅行,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想法和目的。我确实见过很多一起出行,后来都“分道扬镳”的场面。之所以把分道扬镳用引号引用,就是说这个词在旅行中其实并不是一个贬义词,两个人旅行就是开心,所以根据个性找到适合自己节奏其实更好,但是,我和晨哥都还没有到达那样一种境界,在这样一个高原之上,远离熟知的生活圈,随便一个小失误都可能会把命搭在这里,所以我们在一起要相互照顾,相互包容,去磨合,毕竟这是“两个人”。晨哥太感性,说出来的话也是随心所欲,所以中午又蹦出来一个新点子,“我想在去纳木错的时候去一家牧民家里感受藏族生活,最好可以去放牛”。不否认这确实是个好点子,但是,忽然又提起了“徒步去纳木错”和“我想”,顿时感觉这趟旅行,一直在“我我我”,有点太不负责任,毫不考虑我的感受。我感觉一直在迁就他,所以就干脆甩了脸。后来我还是很感谢这次的所谓“撕逼”,因为我们不用再去客客气气,旅途中什么话都可以去说了,也因此更加了解对方。生活不就是这样吗么,一旦一个人选择你做朋友,他会卸下他的盾牌,把他的缺点暴露给你,而他也会把刺扎在你的身上,你会因此找到彼此适合的距离,这就叫磨合。预约完了布达拉宫,我们在大昭寺附近的一家玛吉阿米餐厅吃饭,这家排行榜第一的藏餐馆真心贵,点了两个菜,就一百来块钱了。石锅牦牛肉,夏尔辣子鸡。真心不错,色香味俱全。点菜的藏族服务员小哥不会写汉字,把夏尔辣子鸡写成了“尔辛子鸟”,还羞羞的跟我们解释,大厨能看得懂的。大昭寺。这座有着一千多年历史的藏传佛教寺庙,在西藏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寺前终日香火不断,信徒们虔诚的叩拜在门前的青石板上,留下来等身长头的深深印痕。万盏酥油灯长明,留下了岁月和朝圣者的痕迹。这座寺庙和布达拉宫不同,不归国家管,而是归当地喇嘛管理,所以并没有学生票,他的规模并没有和内地同等地位的洛阳白马寺大,但里边所有的佛像,全都是纯金打造。我们进去的时候,一直有喇嘛在刷金,就是信徒给寺庙募捐,然后喇嘛用这些钱换成同样价值的金水刷在佛像上,这是一种很特别的祈福方式。进去之后,有个导游小哥带着旅游团在讲解,这哥们口才真心好,从藏王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建寺讲到文革时期藏民对十二金像的保护。藏族的历史,文化,又一次刷新了我对这个城市的印象。对了,我们还碰到了亦来此朝拜的歌手韩红。晚上,给仓颉打了电话,她让我们在大昭寺门口等着。晨哥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因为我太想了解藏族文化,所以努力说服晨哥坚持下去,然而居然这以坚持就是一个半小时。其实等待也是一种修行,在过程中你持什么样的心态很重要,我戴着耳机听着自己的电台,靠着路灯,看着人来人往,观察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和神态,或激动,或惊讶,或平静,或虔诚。荔枝FM读到《我是你流浪过的一个地方》:“生活一思索都是疑问,唱出来才是歌。”在当时我充满疑问,而现在,我把对生活的思索写成了文字,变成没有声音的高歌。仓颉来了,她依然并没有穿藏族衣服,戴着口罩像一个汉族人,看到我们后,眼角一咪,即使看不到脸颊,也能知道她在笑。拉姆因为有事没有来,这让晨哥颇为失望,仓颉带我们去了一家很偏僻的藏家茶馆,进去之后才发现,里边没有一个汉人,所以当我们和藏族姑娘同时出现时,众人的眼光纷纷像我们投来,我一一回以微笑。这次点了甜茶,甜茶比起酥油茶好喝多了,它更像内地的奶茶。这次还喝了青茶,青茶是用青稞做的,也特别有风味。这次我们聊了很多,原来这次拉姆没来是因为家里有事。原来拉姆和一个男孩好上了,而且未婚先孕,这在藏族简直是奇耻大辱,父母双方都反对。于是我们就聊起了藏族的婚姻。和内地不一样,现在的内地,结婚就像交易,你得拿出多少钱给女方做彩礼,明码标价,十几二十万的都有。然而藏家地区把这个认为是对儿女的不敬,结婚后双方家长都会给孩子们添一些钱买生活用品。其实更重要的是,大多数藏民家里都很富裕。像仓颉,我们一聊才知道,她居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土豪。她老家在日喀则,家里边有二百多头牦牛,还有一只大藏獒。因为在拉萨买了房,所以老家交给几个亲戚打理。他的父亲是名医生,月薪上万,仓颉说,爸爸特别善良,看到乞讨的,施舍通常就是一两百。他的妈妈在拉萨开了家商品房出租,而她自己,在父亲一个朋友的客栈里当收银。仓颉没上过学,小的时候还得了一场大病,从死亡线被拉了回来,所以对父母特别依赖。当听说我们想去藏家做客时,她也挺高兴,说可以去他们老家,只不过得需要打个电话。我们听了甚喜。在学校都会说早点睡啊,明天早起学习。那现在呢,就是早点睡,明天早起放牛。然后晨哥说:“是,起来放牛!”。从茶馆出来,已经十点,暮色降临,天空繁星点点,我想,如果有一天在海拔5000米的日喀则牧场,是不是真的“手可摘星辰”了。那晚,我们已经已经搬进平措康桑,一家极具特色的青旅。我们住在五楼“疯人院”,十二人间,男女混住。其实,这才是我想象中的客栈,所有人在一楼大厅,讲着自己的故事,喝着啤酒,高兴时,借老板一把吉他,就开始一起放歌。那晚我们认识了四个大哥。来自天南海北的陌生人,在平措相识,于是四个人干脆组了个队,自驾准备去新疆。为首的大哥姓李,看起来不大爱说话,稳重但平易近人,眼睛里透露出对一股饱经沧桑的成熟感。果然,他是72年的,可以说是我父辈了,他有家公司,最近想散心,就开着200多万的越野出来了。当我问道:“几位大哥,你们此行目的为何?”远没有我想象到的得到一堆金句和独特思考方式,他们就是来玩的,旅行已经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坐在李哥旁边的吉哥说;“来西藏的人分三种,第一种是来寻找信仰的,第二种是来旅行的,而第三种,是疯子。而我们就是疯子。”是的,他们来自各行各业,一位是身家千万的总裁,一位是普通公司职员,一位是常年背包客,还有一位只是一个刚考上研的学生。对于他们来说,旅行没有什么目的,就是一腔热血,我想去哪个地方,我就出发,但这一路,并不是孤独的旅行,我还有他们,我还有雪山。当第二天一早看到他们发动车子的时候,真的想象不到他们是昨天才认识的陌生驴友,如此随性洒脱,仿佛还是不知世事险恶的孩童。要走就走吧,我心安处,天涯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