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壁光:说是一年级的时候就知道你了,佐条。
佐条利人:嗯?谁说啊?
草壁光:原老师。
原学:这些家伙。
佐条利人:啊!进了这个学校最初遇到的人就是原老师了。
草壁光:啊?最初的人?什么嘛!这是哪种枕词?
佐条利人:不,没那么深奥的意义。
原学:(没有啦,什么深奥的意义。还是应该说,现在没有了比较好啊。只要写上名字就能来上的县内少数有名的笨蛋学校——东風第一高等学校,我是那儿的音乐教师,名叫原学。和佐条的相遇可以追溯到一年前,入学仪式的时候。)
[一年前]
校长:坐在这里的全体新生,将会在我们東風第一学校度过充实的……
原学:(一直以来我就是喜欢男人,也就是所谓的gay或是homo,现在也是男校的老师。恐怕会让人觉得就可以公私不分,随便挑选嘛。大饱眼福么?也不都是什么好货啊![学生A:这很奇怪吧!] 太老了![学生B:这是你说的吧!] 太黑了!啊,那个很可爱![学生C:超级苯!这家伙真是笨蛋!] 但却是个笨蛋。因为都是男人就不敢出手了,真是浪费这美好的青春啊。)
老师:原老师。
原学:啊,什么事?
老师:嗯,听说我们学校的一名学生在车站晕倒了,是刚入学的一年级生,原老师,你能不能去接他一下?
原学:诶~与其让我去接他,不如让他直接回家不是更好吗?
老师:因为他家父母都外出工作,所以现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人。总之原老师你去把他接来,让他在保健室休息就好了。瞧,原老师又那么年轻~
原学:(都35了。因为是私立学校也没有调动什么的,都按工龄排序。无论做到什么时候都是新手,都是跑腿的。啊,糟糕,忘记车钥匙了。现在也懒得跑回办公室去取。嗯?职员用的自行车么?嗯,这个也行吧。)
原学:我来晚了,我是东一学校的原学。
医生:是老师是吧?您辛苦了。学生正在里面的床上休息。喂,你还好吧。老师来看你了。
原学:啊!衬衫脱……脱掉了……皮带也……解掉了……不会不会是……被车站的医生给凌辱……了吧?
医生:来,起来吧。
原学:哪有这可能。皮带只是松了而已。
医生:老师特意来接你了,来,要跟老师道谢哦。
佐条利人:谢谢。
原学:(哦,眼镜型的么。感觉……还不错嘛。)
原学:能走么?
佐条利人:嗯。
原学:抱歉。平时是开车的,这次你就好好的抓住自行车后面吧。
佐条利人:嗯。
原学:(很听话啊,很不错啊!)那出发了哦。要是不舒服就说一声吧。抱歉,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佐条利人:佐条。
原学:佐条什么?
佐条利人:利人。
原学:(佐条利人啊。哦,我想起来了,入学测验全部得了满分的那个。这么优秀的学生竟然来我们学校,怪不得这些老师都高兴的不得了了。)你父母是基督教徒吗?
佐条利人:是爷爷……
原学:哦,那就是爷爷给起的名字咯,在德语里是“光”的意思吧。利人,有光的地方。是吧?
佐条利人:老师呢?老师叫什么名字?
原学:(名字呢。)原学。
佐条利人:原学。
原学:“适度地吊儿郎当”。我父母都是教师,还是希望我要多多学习吧,两代连续。绰号叫“原老”。
佐条利人:原老……师,那个……
原学:吐出来就好受了吧。来,漱漱口。好了,来,在凳子上躺躺。我现在去买饮料。
原学:本来应该空腹的,喝点茶怎么样?
佐条利人:好的。
原学:你不能乘电车么?
佐条利人:以前都没事的。参加升学考试的时候在车里晕倒过一次,之后就完全不行了。因为那个,原来理想的学校都没有考上。父母都非常失望,与其说是父母这样,倒不如说我对这样让人失望的自己失望透顶。真是恶循环呢。已经形成了总往坏处想的毛病了。怎么了?
原学:嗯嗯,把腿伸直。
佐条利人:不太好意思啊,枕在老师大腿上。
原学:我是完全不介意哦。来,舒服点吧。
佐条利人:原老师是教什么老师?
原学:音乐。虽然常常有人说我不像。
佐条利人:没有那样的事。老师拍得节奏,很舒服。
原学:(啊!怎么回事?心跳的那么快……)佐条,你带打火机了么?
佐条利人:没有。
原学:(但是老师和学生……作为成年人,应该要等到他毕业吧。)
原学:(——我是这么想的。)已经下课了!赶快回去!回家去!(到了现在竟然让草壁……可恶!竟然在放学后的教室里卿卿我我!!!)
草壁光:怎么了?原老。我们会回去的。对吧?
原学:(喂,草壁,不要靠这么近啦!真是的!大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