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谷,血汗浸透的光阴(散文诗)
文/封期任
蛰伏、浸泡、隐忍……
只为一冬过后的阳光,温暖一个季节的生冷和颓废,走向另一个季节的热热烈烈和蓬蓬勃勃。
以滑翔的姿势,切入。
切入泥土的骨髓,长成最小的环宇,拔节生命的崇高。
发芽、吐菲、抽穗、扬花……
一枚枚动词,温婉而坚韧,在田野上激活了一个辞令,意蕴深远。
深远处,有汗珠的光泽,折射一缕阳光,雕琢时光的清清浅浅、跌跌落落。
雕琢的时光刻度,有蹒跚的脚步,印证曲曲折折的生长。
生长,并非妆扮自己,和粉饰无为的时光。
在于滋养新生。
在于囤积居奇的村庄,轻漾着沧桑浪漫的殷实与丰硕。以及,舒展那张皱褶的笑容。
匍匐,或直立,都在浅唱。
浅唱一生的使命,经过跌跌宕宕的跋涉后,以谦卑的姿态,恭迎向阳的镰刀,收割不倒的金黄,在宽硕的粮仓,体悟生涩到成熟的艰难过程——
这算不算一个哲学的问题呢?
无人去指证,也无人去辩解。
那一双双茧皮横生的手掌,已在空旷的原野,拧出血汗浸透的光阴,闪动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