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冬况味(散文诗)
文/封期任
1
向晚的一抹霞光,挽起落日余晖,擦亮灰暗的山色。
一串叩击心扉的鸟鸣,说出低沉的谶语后,便丢下那丝怅惘,横过山峦,从来时的绚烂,仰慕尘世烟尘的景致。
2
浅冬,无来由想起的虫蚁,用敏锐的触角,探寻到逼仄的空间,有那群卑微的蟋蟀、蛐蛐、蝈蝈,发出深切的低吟。
散落在草叶上的风霜,将最后的渴念寄予黯然落下的露珠。
举目无亲的昏鸦,将最后的热望,洒在泛黄的草甸。
3
那只昏鸦,来不及说出痛。
来不及说出宿命里的蝶,是否在萧瑟之中流浪?
来不及说出那堵斑驳的墙壁,是否留下那个踟蹰的身影?
4
窗外,有风掠过。
有透彻脊背的寒意。
有一缕阳光照进窗子,温暖那盆幽兰,显现出浅冬的模样——
5
那袭风,踩在落叶的小径,喧嚣起落之间,酝酿一场雪的到来,覆盖倏现倏灭的光斑,指明前行的方向。
做一个内心温暖的人多好,心底可以开花,阳光可以怜爱。
6
无须泪流满面。
昨天的故事,可以成为今天的背景。
尽管回眸时,有一些刻骨铭心的悲欢。尽管青藤爬上的檐角,有一些苦涩和伤痛。而那只青鸟依然在老树上,盘诘着无法挽留的光阴,安抚脆弱的生命。
于是,在这浅冬的时光里,滤去浮躁,安心自暖。
寒风揉搓的季节,便有了淡然从容的人间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