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叫懵懂

你是我望不见的永远 （懵懂） 时光总是匆匆流走，一切都变化的太快，快的让我们来不及准备接受。快速蹿高的个头、变声期、生理心理的一切变化让懵懵懂懂的我对这个世界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青春期的M身高很快蹿到了170cm。那时，学校因为课间操改革，组织交际舞学习，而我和M非常幸运的提前代表班级去学习,然后再教授。青春期的小女生总有些许害羞，当老师让与舞伴牵手时，我死死的将手背在身后，徘徊、扭捏了好久。犹记得，当时在校并没有过多的强调普通话，当时的舞蹈老师用着本地口音说着：“你们那（nai）些女生啊，也不要不好意思，给人家男生牵个手又不得把你们吃了，手又不得掉坨肉”。在这种压力下，我怯怯的将手放到M的手心。在触到M手的瞬间，心里有种痒痒的感觉，不像小说中描述的“电流般穿过”，更多的只是害羞。我想着：他的手干干的，指肚很多肉，牵着很舒服。 第二天，练舞前。我给他打招呼。 “嗨！” “嗨，这么早啊”。他微微一笑。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斑驳的阳光跳落在他的发梢静静流淌过他的睫毛上，就连眉宇间也透漏着丝丝暖意。我呆呆的望着他，半晌才回过神来。 “嗯，对了，昨天的舞还记得吗？我都快忘了步骤了”。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眼前的刘海，掩饰着那一瞬间的悸动。 “还好，差不多记得”。他依旧笑着，眼底藏着一丝笑意。 其实今天课间操时我还和我的室友杨柳说我第一次被男生牵手跳舞，感觉很奇妙，觉得很不好意思。她还安慰我说没啥，又不会怎样。其实我在暗自窃喜那种被M牵手的感觉。 现在想想当时的我们有着不谙世事的纯真。也许是天注定，又或许是在我们彼此生命里有这样一段邂逅。 渐渐，我们的学习小组积极性提高了，我和他的交流也多了起来。我常常请教他数学，他也常常问我语文，你来我往，互帮互助的不亦乐乎。当时的情愫在我看来是很奇怪的，直到我高中毕业我才明白。 我并没有将这种过于密切的接触归于我喜欢M，只是觉得我俩还是比较有话题可聊。直到一次我无意的语言中伤，我才发现，原来喜欢是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感觉。从此，我便陷入了长达五年的暗恋中。 那是一个炎热的夜晚，我依旧坐在M后面，我认真的做着物理。旁边的李欣突然和她后面的鹏飞争吵了起来。 “能不能安静上晚自习啊？”我有点烦躁的说。 “没听见叫你们别闹啊，一个大男生就不能让让女生啊？”我后面的舒雅突然火气很大说着，使劲的用书本砸在课桌上。 一瞬间，那一片的气氛变的很紧张。但M却很支持在那边那个男生，脸上流露出不羁的笑容，斜坐在桌凳上，并用他粗犷的眉毛对着那男生挑了挑。 我非常不满，气愤的我不假思索的喊道：“我说你们这些男生有没有意思啊，真的是像有病一样。每天没事脑袋被门夹了吧。” 脱口而出的话，三秒后我便懊悔不及，因为这时的M连贯的一系列动作使得我噤若寒蝉，他退开、起身、转身、面无表情的离开。天知道当时的我内心无比崩溃，就像犯了错的小孩，整整两节课都陷入了无边的妄想与幻想中：道歉，不道歉，没错，有错，我又不是说他，不道歉，那他为啥面无表情的走啊?无赖之下，课后我拉着舒雅找遍了整个食堂，然后飞奔在回男上寝室的路上拦住了他。在一群男生面前，我支支吾吾的为我说过的话道歉。旁边的男生开始起哄，我在嘈杂的环境中听见他说：“有这事啊？哦~”。 回宿舍路上，我有点失落。舒雅说：“你就是想太多啦，就算今天说了什么，我还就不信他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啊”? “哦”我依旧闷闷不乐。这时的我突然发现，我好像格外在意M的感受了。 终于我们寝室有人谈恋爱了，大我们一届的学长，在那个禁止用手机的时期我最讨厌的是室友男朋友来楼下叫她，因为我总是充当着传话筒的角色。 “嗨，程一，帮我给他说我在上厕所” “怎么办，我穿什么？” …… “程一，帮我给他说再等一会哈” “啊~，我不好意思见他，怎么办？” 其实每次室友都在寝室里忙着打扮自己，以至于后来有一次她男友又来时，我直接脱口而出一句：“嗯，那个，我室友让你再等一会哈！” “她在干嘛”她男友问。 “她在梳妆打扮”完全没经过大脑思考。突然室友便跳到我面前，使劲摇晃着我。 “啊、啊啊、你干嘛这样给他说啊。”一脸慌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