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人物篇｜ Marcus Miller：迈尔斯有了被持续演奏下去的意义

1. Intro- Marcus Miller (live at 1997) 2. Blast!- Marcus Miller (Album version) 3. Jean-Pierre- Marcus Miller (Album version) 4. Jean-Pierre- Marcus Miller (live at 2010) 5. Tutu- Marcus Miller (live at 1997) 6. Tutu- Marcus Miller (live at 2010) 文／Steve Rocks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百听不厌的歌曲单”。我的清单里有两首，且皆是没有歌手参与其中的纯器乐演奏爵士乐作品。非我装逼炫耀，这两首爵士乐的旋律虽简单至极，没成想竟是如精心设计过的广告台词般叫人无法忘掉。这两首曲子都与我的爵士乐偶像Miles Davis有关，也与现在正当壮年的贝斯大师Marcus Miller有着联系。前者使两首曲子变得著名，后者让两首曲子在Miles辞世24年后保持着演奏下去的意义。 “让˙皮埃尔”(Jean-Pierre)最早出现在Miles在1982年发行的现场录音《We Want Miles》里，Miles和他的乐手们使用着诡异的和声，使我听得顿觉毛骨悚然，从悦耳程度上说自然是没有二十多年之后经Marcus Miller改造的版本好听和简洁。“这首曲子么，旋律简单得很！”他在2008年瑞士卢加诺爵士音乐节上对观众们说，“但是它酷。” “图图”(Tutu)一曲是值得讲的，算是我爱曲之最。伯乐般的Miles Davis提携过许多后来成为音乐大师的人，Marcus Miller便是其中之一。年龄跨度如同爷孙般的两人第一次全方面合作发生在1986年，Marcus在27岁的时候为已近暮年的Miles操刀制作专辑《Tutu》，包办了近乎所有的作曲。老Miles凭此在专辑发行次年(1987年)即获格莱美最佳爵士器乐演奏奖。《Tutu》是我接触的第一张Mlies的专辑，估摸是在大一或者大二之间。而开篇第一首的专辑同名曲子“Tutu”给了当时对于爵士乐涉猎颇浅的我一次结结实实的教育：爵士乐也能隐藏起绵柔乖巧的样子，在不失酷劲的同时烙上很浓的流行色彩。Marcus Miller为Miles构造了充满流行色彩的八十年代R&B和Funk元素，融入各种电子音效，再把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交给本不该再玩弄潮流元素、已进晚年的Miles Davis。Marcus让曲子在旋律上尽可能简化，以之代替Miles在七十年代的作品里愈演愈烈的抽象色彩。 Marcus这个人在衣着打扮上很不下功夫，基本上是能简则简，无非就是紧身长袖T恤、牛仔裤和布鞋，到后来恐怕是实在担心没有辨识度，便在自己的光头上戴一顶休闲圆顶毡帽，竟再也不摘下来了。简直是平淡到无法想象的地步。2014年上海爵士音乐节，我见到了Marcus本人，他在媒体见面会上几乎就没笑过。媒体活动后，一个朋友在厕所里见到了他（见到成天念叨的偶像，却没成想初次碰面会是在厕所里），据我的这位朋友描述，摘下帽子的Marcus “黝黑瘦小，头上发光。配一身过分随意的服饰，有一点像卡通片《熊出没》里没了帽子的光头强。” 这和从出道伊始就热衷于打扮，以至到了七八十年代变得花里胡哨的Miles Davis相差极大。 但音乐家的作品并不和穿衣品味挂勾。Marcus Miller擅长用极简单的旋律、清晰干练的乐队结构来演绎他心目中的音乐，这与Miles Davis在五十年代引导的同样讲求简洁和谐的酷派爵士潮流一脉相承。正常来说，一首曲子即使被许多艺术家翻奏，但仍会因为你已熟知旋律而提不起兴趣去听。但是大学这几年里，我上百次听着Marcus和Miles在不同时期演奏的“Jean-Pierre”和“Tutu”，旋律简单无比，却未曾让自己厌烦过，实属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