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9 金爱烂、乌格雷西奇、伍尔夫、利维、埃尔诺,聊聊我们的女

Vol.29 金爱烂、乌格雷西奇、伍尔夫、利维、埃尔诺,聊聊我们的女

2023-11-13    101'43''

主播: 首尾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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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朋友们好,本期分享的文学作品源于我们最近三个月的阅读实践,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甚至催促着我们走向她们的文字,神奇的是,我们最终都在安妮·埃尔诺的《写作是一把刀》中找到了关于这股“神秘力量”的答案。埃尔诺写:一部作品之所以算得上是文学,是因为它给人带来了震动,让人感到开阔和释放。我们可以在金爱烂的文字里读到自己某个时期的镜像,她帮助我们更好地想象他者,这样我们就与文学完成了一种情感的交流;而在乌格雷西奇的小说里,她书写她的流亡故事,我们竟然也能被那种伤痛打散,共感到一种割裂,就像我们也在阅读的过程中被剥夺了身份、失去了位置;利维更是直接写出存在某种莫名的哀伤,它在某时某地突然地袭来。当我们在她们的文字中行走,就能直觉地感受到自己的感情被承载、被托起,在文字中、也在身体中流动。好的女性作品应当是能够讲述出“集体效应”的,我们能从文本中看到自己的故事、联想到自身的经验,获得自身的解放,这是好的女性文学拥有的力量,所以女性写作就是政治性的,写作绝对是一种夺权斗争——这些文本对女性的切实经验进行了探索和精密的揭露。正因如此,男性对女性的看法、女性对女性自身的看法都能由此改变。“写作也是真相”,她们可能用虚构的方式、用戏谑的语调、用简练的语言、用最直接的感受去书写真相,作家首先要在文本中面对真实的自己,才能让读者读到真诚,去相信她们的文字、相信自己从中获得的力量。我们之所以特别沉浸其中,就是因为她们用诚实创造了一种连结——一种跨越了国籍、文化语境、种族肤色的连结,身为女性共同经历的连结,人为建构的隔阂、旧的女性形象被消解掉了,新的话语(丰富、多样的)正在形成。我们也通过制作这期节目,真正留住了阅读刻在我们身体里的印记,希望能和大家分享这份喜悦,希望你们也能在她们的文字中获得震动与力量。支持我们:“爱发电”-首尾相撞找到我们:听友群-添加小助手微信wsjwsj0418;邮箱-starscolliding@163.com【时间轴】开场:本期“女性主义文学书单”的起源 00:00:2500:02:44 关于“阅读如何影响我“的小实践金爱烂:理解一颗心 00:03:1600:04:11《你的夏天还好吗》:“她们”不是“身份”,而是活生生、拥有痛苦的人00:08:55《容易忘记的名字》:“理解”是从外面走向侧面,“文学”可以救人00:15:13《外面是夏天》:惊异的比喻连接过去和未来、支撑整篇小说的结构杜布拉夫卡·乌格雷西奇:“流亡作家”00:21:5400:24:31《疼痛部》:国家四分五裂、语言四分五裂,什么可以锚定“我”?00:32:06《狐狸》:狐狸既是作家的隐喻,也是女性的隐喻,更是流亡的隐喻00:36:50《多谢不阅》:女性、文学与烟这三者共同经历着一段历史弗吉尼亚·伍尔夫:存在的瞬间 00:40:5300:41:39《幽灵之屋》:幽灵回忆成为房屋的脉搏00:42:50《弦乐四重奏》:思绪像“一支接一支连发的小箭”00:43:40《邱园记事》&《狩猎会》:一条自然流淌的意识河流德博拉·利维:女性如何写作(详情请连接下期)00:49:3700:54:55《我不想知道的事》:我需要一条电源延长线00:56:16《生活的代价》:驾驶我的“电动自行车”就像握住了自由00:56:59《自己的房子》:小说是房子、身体是房子、自我也是房子安妮·埃尔诺:写作也是真相 00:58:0200:59:19《女孩的回忆》: 啊!复制品01:02:13《一个女人》:她却没有因此而更加幸福01:08:18《位置》:诚实的一生、劳碌的一生,从未伤害任何人01:13:36《年轻男人》:时间折叠在物件上发生,记忆拥有重量和体积01:16:07《简单的激情》:直到爱失去意义,其他意义才会返回01:18:17《写作是一把刀》:写作就像在“工地”上用生活质料搭建作品由埃尔诺的写作观回答“阅读如何影响我 01:19:5601:20:27 感受性的文学:文学可以刺透生活01:22:39 重新定义“女性写作”:写作绝对是一种夺权斗争01:28:54 私人与公共:写作创造连结——“私密写作”的“集体效应”01:33:28 埃尔诺写作中的“准确”和“真诚”让我们沉浸其中彩蛋:关于热奈和埃尔诺对谈中神秘吸引力的讨论 01:36:59尾声:不再做那个为“他”卷烟的人 01:40:11【背景音乐】开场:谢安琪-神奇女侠的退休生活尾声:王菀之-The pink room【本期书单link】[韩]金爱烂《滔滔生活》《你的夏天还好吗》《容易忘记的名字》《外面是夏天》[荷]杜布拉夫卡·乌格雷西奇《疼痛部》《狐狸》《多谢不阅》[英]弗吉尼亚·伍尔夫《存在的瞬间》[英]德博拉·利维《我不想知道的事》《生活的代价》《自己的房子》[法]安妮·埃尔诺《女孩的回忆》《一个女人》《位置》《年轻男人》《简单的激情》《写作是一把刀》【本期剪辑/文案/封面】阿星附:本期部分摘录金爱烂《容易忘记的名字》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或者说缺少的,或许并不是对恐怖的想象力,而是对善的想象力。文学能做的善事之一,我想大概就是在他人脸上注入表情和温度。如果文学……还有需要我们延续的传统,我想那不会是单纯的素材或形式,而是对人和世界的态度或心情。金爱烂《外面是夏天》曝光的声音好像降落伞张开,伴随着或许会死的不安和活下来的安心,像覆盖司机的气囊那样给人以松软的刺激。于是明朗地笑,像拉降落伞的绳索似的翘起嘴角。也许是阴天的缘故,降落伞看起来像是沉浸在悲观里的水母群。杜布拉夫卡·乌格雷西奇《狐狸》也许行走在这个世界上时,我们就在交换着线头;我们与陌生人擦肩而过,或是碰了一下,擦过一个又一个……线就这样流转着,从一个肩膀到另一个肩膀,从一个袖子到另一个袖子。线头就是灵魂与呼吸,是圣者和死者的灵魂流转的方式,从我们的指甲下面钻进身体,我们这些素不相识的人,就是这样联系在一起的。杜布拉夫卡·乌格雷西奇《多谢不阅》女性、文学与烟这三者在历史上一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以说他们共同经历着一段历史。宗教裁判所的火堆主要都是用来烧女人和书的。男性只是历史灰烬中很小的一个组成部分。人类历史上,一旦大局需要,女巫(有文化的女性)与书籍(知识与快乐的源泉)就会被宣称为魔鬼的造物。安妮·埃尔诺《一个女人》她发明出没有经历过的生活:她去了巴黎,她为自己买了一条金鱼,有人带她去了她丈夫的墓地。但有时候,她知道:“我担心我的病情再也无法好转了。”或者她回忆:“我做了一切可以让我女儿幸福的事情,可她却没有因此而更加幸福。”安妮·埃尔诺《写作是一把刀》写作之所以是政治的,是因为这些文本对女性的切实经验进行了探索和精密的揭露。正因如此,男性对女性的看法、女性对女性自身的看法都能由此改变。其中有一点非常重要,正是这一点与政治极其相关,正是这一点让写作或多或少地“发挥作用””,这一点就是自传写作中“我”和所讲出来的事的集体效应。我更喜欢这个说法,集体效应,而不是“普遍效应”,因为没有什么是普遍的。“我”和文本世界的集体效应,超越我们在生活中的经历的独特性和个人意识的局限,给读者提供了把文本变成属于自己的东西的可能性,读者可以对自己发问,也可以解放自己。这一切很多时候是通过阅读过程中产生的情感自然而然地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