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声音乐:《A River Runs Through It(大河恋\川流岁月)》主旋律

原声音乐:《A River Runs Through It(大河恋\川流岁月)》主旋律

2016-04-10    02'23''

主播: 920影音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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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借用一句歌词——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 《长兄如父》 作者\邝言 4 2007-12-07 22:43:44【转载自 豆瓣电影】 在我还未看过这部影片的时候,就曾有人将片头的那段独白写在我的留言本上: ——诺曼,你喜欢写故事。也许有一天,你会写我们这个家族的故事,到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曾经发生的许多事情。 毫无疑问,这是一则关于写作的箴言。就如我常说的那样:写作源自某种想要把什么看个清楚的愿望。 当许多事情处于当下发生的那一刻,我们是看不清楚的,这就最有力地说明了“历史并非仅仅是发生过的事情”。往往要等到多年以后蓦然回首,我们的目光穿过岁月的重重帷幔,方才获得某种冰凉而透彻的了悟。请相信,那其中横梗着的岁月,并非仅仅是帷幔而已,恰恰相反,那是我们得以从当下永不驻停的重负中抽身出来的原因。 当父亲缠绵病榻之际,作为独生子的我,白天忙于各种不得不去面对的世俗事务,夜晚也在病房的折叠床上度过……那样的时间里,物质重负尚来不及凝聚成痛苦。直到父亲离开很久以后,直到生活有了它下一个的主题,我才开始感触到那一针缓慢的疼痛。紧张注视着输液管中的水滴坠落或监视仪上的电波起伏时,我写不下任何的字;而伫立在冰冷的墓碑前——我可以伫立整整一个午后的时间——我却文思泉涌。 泪水也一样。 也许有人会说,或许正是这样私人的遭际使得你总是偏好这样父子家族题材的电影,就像你甚至把《教父》也理解为这样的电影一样。好吧,既然提到了《教父》,那么我就用其中的一句名言来回答:It's not personal. 的确,那是我的父亲,那是我所亲历的事情,但并不等于说那就是“私人的遭际”。道理很简单,当我称呼他时,并不是直呼其名,而是称他为“父亲”。而“父亲”,可不是“私人的”。 而事情的当下发生和事后的追述,其区别也正在于此。在当时,母亲几乎不同别人打电话或者任何形式的交谈,因为那样的交流总不免要提到父亲的状况,若是那样,母亲就不得不重复那些琐碎的情况:今天又吐了多少次、发烧到了多少度、吃了什么药、采取了什么措施或者花费了多少钱等等。这样的表述是困难的,就像将割开的伤口重新用刀划一遍,别人出于关心但却无计可施,母亲倒因此情况变得更坏。可见,当下的全部,就是如此。但多时之后,当我回头看那段往事,我首先想到的不是父亲的呕吐物,即便想到输液管,那透明水滴的下落,也是审美的。我更深刻地记得我在床榻前握着他尚温热的手,一言不发地体会着他的呼吸和脉动,一坐良久,直到忽然意识到病房窗外的天空,已渐渐泛白——又是一夜过去了。我清楚地记得,在那样的时刻,薄薄的晨曦确然给我一种抚慰,因为新的一天来临了,而父亲仍在我的身边,于是过去一天里的所有劳累都仿佛物有所值……直到某一天,那床榻上徒剩雪白的床单。 米兰昆德拉所说的“诗情记忆”并不简单地就是所谓的“选择性记忆”,它根本不是一个心理学名词。“诗情记忆”是我们所能拥有的最真实的历史,是我们如此这般存在的意义。父亲,在全部人类经验之中,也只有在这种“属人的”经验中,绝不会是呕吐物,而是隔在我们同虚无之间的那座墙,只要他存在,我们就可以安心。 在《A River Runs Through It》(中译名《大河恋》)中,就有这样一位父亲。作为牧师,他宣称“宗教与钓鱼是一回事”,布道是在教堂传播上帝的人间福音,而钓鱼,则是在大河之上聆听上帝的自然律法。他说:钓鱼作为一种技巧是可以学习的,但钓鱼作为一种艺术是无法学习的,那需要另一种方式。 能说出这样一句话的,绝不是一个古板迂腐的教士,这在片中有绝好的证明:他教长子诺曼英文写作,以简约为美,诺曼写好交上来,他会说“再减一半分量”……直到最终令他满意。看起来和其他严厉而刻板的父亲并无不同。可是,当他觉得满意之后,却说出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话:“现在你可以把它扔掉了。” 显然,这位父亲并没有把他的法则当作是最高的甚至唯一的范本(是范本,因为作为神父他不足以认为自己能替代上帝的权威,但他却完全可以如很多教士一样声称自己的领会是最好的范本,毫无疑问,那所谓“最好的范本”有一个别样的称呼,叫做“教条 ”)。他也是这样教两个孩子钓鱼的:他拿出一个摇晃的钟摆,让两个孩子按照音乐中四拍的节奏去甩动长长的鱼线。(没有看过这部影片或者没有钓鱼经验的人或许不知道其意义何在,我曾有幸跟随后来的“父亲”,我的丈人,学习过钓鱼,他虽然没有影片中的父亲那样诗意,但也确实曾教会我如何将鱼线抛得更远。在我看来,站在乡间河边的我同影片中站在大河边的诺曼,并没有多少的分别,而且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很高兴我又有了一位“父亲”。)影片中的父亲就以这样一种既刻板却也优美的方式,一种寓自由于规则的方式,教会两个孩子钓鱼。 当然,影片中那抛入大河中的鱼线要长得多,甩出去的弧线也更为优美。这是整部影片的华彩——每当鱼线被甩出去,那美到忧伤的音乐便会响起,而镜头随即也会放慢。于是,你看得清鱼线在空中舒展、旋转、直到落水的全部瞬间。重新看这部影片的时候,每每鱼线被顺利地甩出去,我的唇角总禁不住流露微笑,而眼眶却滢然。 诺曼是长子,长兄如父。他对父亲的教诲固然有孩子一般的叛逆心理,但事实上却几乎没有违抗过。但由布拉德皮特饰演的幼子保罗,却不尽相同。两个孩子躺在午后逍遥的草地上,脚边是潺潺的水声——父亲曾说过,那是早于岩石形成的声音,是来自上帝的声音。保罗问诺曼:你长大想当什么?诺曼回答说:牧师,钓鱼人。想了想又说:或者拳击手。反问保罗,保罗却回答:拳击手或者钓鱼人。诺曼问:没有牧师么?保罗回答说:没有。于是两个孩子都笑了。从此以后,无论诺曼成为了什么,别人都管他叫牧师,诺曼成为“牧师”不是因为职业,而是因为他是父亲最好的传人,在他身上有着父亲全部优良的血脉。而保罗,牧师父亲曾有一次半开玩笑地说:他把我们家族变成了平原上的苏格兰人。 事实上,在学习钓鱼的时候,保罗就已经表现出这种不同来了。影片始终是以诺曼为第一人称视角来叙述的,在那一幕场景中,他站在大河边的石头上,手握鱼线,左边是他的父亲,标准而优美的四拍法舞动着鱼杆,而右边则是他的弟弟,诺曼诧异地发现,弟弟没有完全按照父亲的教法去做,而是让鱼线在头顶上方回旋,呈“8”字形入水。诺曼惊异于这种姿势的优美,他对自己说:保罗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节奏感。 事实上,在影片中诺曼始终就处于这样一个位置上——左边是他的父亲,右边是他的弟弟。长兄如父。 例如他同保罗唯一的一次争吵,就发生于他们共同反叛了父亲的教诲之后。那个夜晚,两个年轻人偷偷溜出房子(两人溜出房子的动作都是如此富于意味:小儿子保罗从二楼窗口一跃而下,而长子诺曼虽然也溜出来了,却是从楼梯上爬下来的),他们同一群年轻的朋友一起,偷了一只木船,打算去大河上飘流。可是到了河边,这群年轻人吓呆了:瀑布奔流而下,实在太危险了。于是,一群人一个个退缩了,只有提出这个倡议的保罗仍旧站在船上毫不放弃。当所有其他人都退缩之后,保罗将目光投向了诺曼,和他一样姓麦克莱的哥哥。保罗说:看来,只有“麦克莱人”了。在那个瞬间里,诺曼不是不曾犹豫的,我们都可以看得出来,但令他犹豫的并不仅仅是大河的危险,而是他深知这必是父亲所不容许的事。但是,当他望向保罗,保罗正一脸热切地望着自己,并且他使用了“麦克莱人”这样一个从父亲那里继承下来的称谓,他知道了这个强悍的弟弟是不会退缩的,而虽然漂流大河太过危险为父亲所不容,但在这样的时候抛下弟弟却一样是不可以的。诺曼的犹豫并不如他自己所说,是因为“不如弟弟内在强悍”,而是一个肩负责任的人通常比一个孩子要来得审慎。 诺曼还是选择了同弟弟一起。回家后当然遭到了父亲的惩罚,当诺曼低头说“yes sir”时候,弟弟保罗站出来说:罚我吧,这全都是我的主意。可是诺曼好像并不领情,兄弟俩后来赌气式地打了一架。 原则的争斗只有那么一次。而无论是在争斗中,还是在此后的人生里,他们发现谁都奈何不了谁。此后的许多年里,诺曼就带着那样一种河岸边的目光注视着他的弟弟,说不清是试图去欣赏,还是满心的忧虑。 然而我想,所有的观众都明白,他们都是好孩子。这个评价并不仅仅是由观众作出,也是影片中父亲的判断。他虽然如此教两个孩子钓鱼,但当两个孩子用不同的节奏钓来的鱼放在一起时,父亲笑着评价道:“都很好。”然后,他再从篓子里拿出自己钓上来的一条鳟鱼,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