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了南京-破罐@i破罐(科研工作者)-@马晓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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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13    15'40''

主播: 马晓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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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为什么要当导演? 不寂寞的季节问徐静蕾:之前你做演员做得挺好的,为什么后来要去当导演? -------------------------------------------------------------------------------- 徐静蕾答不寂寞的季节: 好多时候,拍一个电影,成了给自己生活的一个“交代”,也许过了好多好多年再看,是当成纪录片看的:曾经的生活、那年的感受、那时的朋友、成长的烦恼和骄傲。什么艺术成就,票房影响,和电影本身留下的生活记忆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上一次拍爱情电影是十年前的《一个陌生女人来信》,清楚地记得那个下午,怀着无聊的心情,重读大学时读过的茨威格,看完《来信》这一篇,在卧室窗下倾斜的阳光中泪流满面。同样是被这个女人感动,但是和大学时哭的内容完全不同,大学时觉得那个女人可怜,那个男人可恶,完全是痴心女负心汉的桥段。再看时觉得那个女人的爱之绝决,太极致,看似处于弱势,其实完全操控了自己的一生。而那个男人被告知,自己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了解自己的人生,简直可怜。那天下午,决定拍《来信》这个电影,是为了自己的成长,同一本小说,完全不同的心情,我长大了。 再拍准备拍爱情片,是去年,休假了两年,乐不思蜀,屡屡被家长们骂玩物丧志。众多题材里,选了爱情,也许也只有这个题材才能把我从自在悠闲的生活中暂时拉回来。 如果没有爱,日子会多么无趣,多么苍白、寒冷。 布拉格,是少年时期的情怀,因为米兰昆德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什么的,是后琼瑶和王朔时代的必读。而由于各种原因,从来没到过布拉格。选择到这里拍戏,是我的私心。去了以后才发现,这个城市远比我想象的美丽、松弛,坐在老城广场,一杯啤酒或者苦艾下肚,每每晃范儿,常有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我总标榜自己理性,这一次有点不同。 拍《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伏尔塔瓦河边,第一次在自己的拍摄现场泪流满面,是必须要交待的事情。以前听过导演在拍戏的时候哭,总是鄙视,觉得好奇怪。现在,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感受了到了美好。所以不再那么自以为是,因为你曾经鄙视的东西,也许只是因为自己活得太窄;所以不再凡事那么爱下定义,是因为你以为是错的事情,也许只是因为还没有到一种心境和情境之中。 不管你愿不愿意,人是会变的。 很长一段时间,应该是受了教育的影响,觉得温暖的东西都是粉饰太平,都是浅薄的,认为艺术作品就该把生活本质的那些残酷,撕开了给大家看。好吧,真的可能是活得越来越浅薄了,很多时候问自己,这个世界已经有太多悲伤的事情了,天灾人祸、生老病死,为什么还要撕开来反复看呢。这可能是一种逃避现实,也可能是一种成熟,现在的我无从判断,更不想下任何定义。如果《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我拍了一部浅薄的心灵鸡汤似的电影,那也是此时的心境,没有什么好掩饰的,如果对于看过它的观众来说,还有一点点治愈的功能,哪怕是短暂的一小会儿,再浅薄也是值得的。 王朔是这部电影的编剧之一,是我终身的良师益友,尤其论起品格,这位,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尊重的人。他为电影贡献了很多很好的想法和台词,但即使如此,这仍旧不是一部很有“王朔”印记的电影,这个我想有必要让观众们提前知道一下。是因为我本人的想法,即使浅薄,也日益茁壮起来,而电影更多是导演的创作,这个他的采访里也说到了,不多赘述。 拍了6部电影,无论什么题材,最后都是在说成长。“当个了不起的导演”,至今也并不是我的理想,拍电影只是众多工作选择中最爱的一个。但是有幸可以拍自己想拍的电影,应该觉得满足。虽然开篇说了,他们到最后,都是生活的回忆,但是既然做了,还是争取做好,整个制作过程,也是诚惶诚恐,生怕自己没有够努力,留下太多遗憾,虽然它就叫做“遗憾的艺术”。 电影马上就要上映了,我也快要被累死了,最后,负责任地说:宣传电影,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下次再拍,还是要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