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钦良《夜行车上的歌声》朗读者 楚歌

作者：孙钦良 朗读者：楚歌 多年来徜徉在历史典籍之中，极少写散文，今日提起笔来，而且写的还是爱情，竟把自己吓了一跳！ 　　这一切，都缘于一个人和一个场景。这个人便是王菲。据说春晚，王菲的一曲《因为爱情》唱跑了调。我虽不懂音乐，但尚能理解爱情。我以为，即使歌手唱跑了调，但爱情不会跑调。我记得在鞭炮爆响的除夕，是这歌声让我安静、让我深思——“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这歌声仿若20世纪的来信，挣开那深锁的抽屉，一下便让我打开了心扉，一页一页地展开，竟是心花怒放！ 　　那是怎样的歌声啊，就好像一根银针，在心尖上轻轻一划，那么轻，又那么重，令人感触良多！许久许久，我愣在那里，惊讶这歌声何以盖过鞭炮的声响，能在人心里窃窃私语。 　　在最近的一天夜里，我乘坐8路公交车穿行在这座城市，车厢内嘈杂而拥挤，空气污浊不堪，乘客漠然相向，那拥挤的程度让人崩溃，恨不得下一秒就到站下车。忽然从车厢后面传来《因为爱情》的歌声。很显然，这是从一个人的手机里传出来的。 　　那歌声刚开始弱小如呻吟，似受伤的人在轻轻低吟，怎抵得过车厢里的嘈杂？可是，它匍匐着过来了，很执著，很缓慢，先是车厢那头的人一下子都闭了嘴，为歌声腾出了一条小路；接着它绵绵如细雨，在这朦胧的暗夜里飘洒。忽然就响起了那句：“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车厢里终于静下来，那歌声便更加深情，来了一个回环往复：“有时会突然忘了，我还在爱着你，再唱不出那样的歌曲，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我注意到，一个老人靠窗坐着，原是在闭目养神，却突然睁开了眼，用心去捕捉这歌声。 　　这老人在想什么呢？我可能不知道，但也可能知道。 　　这么多年过来，我听过很多歌曲；这么多年过来，我有过很多遭遇。但这么多年过来，我没听过能匍匐前进的歌曲，也没体会到能拔节的思绪，更没经受过这夜行车上的刹那际遇。我在想，这人世间的爱情，是这世界唯一存在的理由。夜行车载它，不眠人等它，不远处为它留着一盏灯，“因为爱情，在那个地方，依然还有人在那里游荡，人来人往”。 　　我曾认为，古人沉静而今人浮躁；曾认为许多不可索取的情感，都遗忘于河之对岸，一不可扭头回望，二不可前瞻重拾；曾认为这劫后余烬，已被人践踏成断桥残雪，一不能复燃火花，二不能化为春泥。而那歌声却似在提醒： “因为爱情，简单地生长，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啊，这便是了！公交车有终点站，而歌声却有飞翔的翅膀。 　　爱有匍匐之美，情有拔节之姿——夜行车上的歌声，让我这般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