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节目-Sheryl Sandberg深情悼念!

特别节目-Sheryl Sandberg深情悼念!

2015-06-05    10'33''

主播: 宽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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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谢丽尔: 我爱你,大卫!Sheryl Sandberg深情悼念! 【今天是我心爱的丈夫葬礼后30天「谢洛行」(Sheloshim)的结束。犹太教将亲人埋葬后的七天称为「坐七」(Shiva),在这之后大部分日常活动就可以恢复。但真正完成悼念去世配偶的宗教仪式,则是以「谢洛行」这样一段深度哀悼期的结束为标志。】 我的一位现在成为拉比(犹太牧师)的发小最近告诉我,他曾读过的最强单句祷告是:“我还活着时就别让我死去。”我在失去大卫之前一直不解。现在我明白了。 我认为悲剧发生时,也带来一个抉择。你可以放弃,任由空虚填满你的心肺,失去思考甚至是呼吸的能力。或者你可以尝试寻找意义。过去的三十天里,我很多时候都迷失在空虚之中。我也知道未来还会有很多时间被巨大空虚耗去。 但当我可以选择时,我会选择生活和意义。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写这些文字:标记「谢洛行」的结束,把别人给我的支持回馈出来。悲痛的经历是极其私人的,那些向我分享自己悲痛经历的人们的勇气帮助我度过难关。一些向我敞开心扉的是我最亲密的朋友。还有那些公开分享智慧和建议、与我素不相识的人。所以我在此分享我所学到的,也希望帮到别人,希望在这场悲剧中找到些意义。 这三十天,我如同过了三十年。度日如年的的悲伤,也让我感觉到三十年的成长。 我更深刻的认识到怎么做一位母亲。我感受到孩子们尖叫哭泣的深痛,也知道我的母亲体会到我的痛苦。她试着每晚和我同床,抱着我直到我哭着睡去。为了我她强忍眼泪。她向我解释说,我感到痛苦,不但是我自己的,也是我孩子的。我看到她眼中的悲痛,明白她是对的。 我明白之前自己真的不知道该对那些有需要的人说什么。我想之前的一切都做错了;我试图让人们相信一切会好的,以为希望是我能做的最令人欣慰的事。一位癌症晚期的朋友告诉我,人们对他说“会好起来的”,但这是最难听的话。他脑子里会有声音大叫“你怎么知道它会好起来?你不明白我会死吗?”现在我理解他了。真正的同情有时不是坚持说一切都会好,而是承认现实。别人对我说,“你和孩子们会再次找到幸福。“我的内心告诉我,是的,我相信,但我知道自己不会再感觉到纯粹的快乐。有人安慰我,“你会找到一个新常态,虽然不如以前好”,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实话。即使是简单一句“你好吗?“这样总是出于好意的问候,最好也改为“你今天如何?” 当我被问到“你好吗?我阻止自己喊,我丈夫去世一个月,你觉得我能好吗?当我听到“你今天如何?” 我知道他们理解我现在该做的是,就是度过每一天。 我学到了些实用的知识。虽然我们现在知道大卫去的很快,我在救护车上还不知道。救护车去医院的路上慢得令我无法忍受。我痛恨每一辆没有让路的车,那些更在乎自己早到几分钟也不愿意让救护车先走的人。我在许多国家和城市开车时都注意到这一点。让我们都给紧急车辆让路吧。别人的父母、配偶或者孩子的生命都靠它了。 我现在明白一切都可以令人感觉稍纵即逝,也许一切就是这样。你脚下的支点可以在毫无警告之下被扯去。过去的三十天里,我听到太多女人失去配偶后失去各种支持。一些人没有支持网络,独自面对情绪困扰和财务问题。这些女性和她们的家庭在最需要帮助时被遗弃,在我看来是极大的错误。 【我学会去寻求帮助,也明白自己需要多少帮助。在此之前我一直是大姐姐,首席运营官,实干家和规划师。但我万没料到会发生这场悲剧,一时不知所措。我身边的人来帮助我计划和安排,告诉我坐在哪里,提醒用餐。他们还在支持我一家人。】 【我明白坚韧是可以学会的。亚当M.格兰特教我有关坚韧的三个重点,我都在努力。首先是将它个性化,明白这不是我的错,不要说“对不起”,反复告诉自己“这不是我的错。”第二是将它永恒化,记住自己不会永远如此。会更好的。第三是将它保持住,这不会影响我生活的所有,将其 分隔划开的能力是有益的。】 【对我来说,开始回归工作是我的救星,有机会感觉自己有用和被需要。但我很快发现这里也发生变化。许多同事在我靠近时都显露出恐惧。我知道为什么。这是因为他们想帮我却不知怎么做才好。我应该提到它么?我不应该提到它?如果说了我到底该说什么?我意识到要想恢复与同事之间重要的亲近关系,我需要让他们更了解我。这意味着我要更放松和流露情感。我告诉他们我会回答坦诚的问题,他们也可以说自己的感受。有同事说她经常开车路过我家,不知道是否该进来。另一位同事说他在我身边时很紧张生怕说错话。直率发言好过怕说错话做错事的恐惧。我最喜欢的卡通片里有只大象在房间里接电话,说“这是大象。”一旦我们能够说清楚,我们就可以把它抛在脑后了。】 【也有些时候我无法让他人介入。我去孩子学校参加活动,学生带父母在教室里看他们挂在墙上的作品。很多家长善意的试图与我目光接触,说一些他们认为可以安慰的话。我一直低头,不让别人看到我眼中生怕撑不住的恐惧。我希望他们明白。】 我学会了感恩。感恩自己之前以为理所当然的一切,比如生命。心碎的我,每天看着孩子,庆幸他们还活着。我感激每一个微笑,每一个拥抱。我不再把每天当成理所当然。当有朋友告诉我,他不喜欢过生日所以不愿庆祝时,我看着他含着泪说,“该死的,去庆祝你的生日吧,你能过生日是幸运的。”我下一个生日会郁闷得如同地狱,但我会在心中好好庆祝,比以前任何生日庆祝都好。 【我真心感谢那些向我表达同情得人们。一位同事告诉我,他的妻子虽然没见过我,为了表示支持,决定回到学校攻读拖延多年的学位。是的!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依然坚信向前一步( Lean in)。还有许多我认识和不认识的男士,为了纪念大卫的生命,花更多时间与家人在一起。】 我无法表达对家人和朋友们的感激。他们做了这么多事,还安慰我他们会继续在我身边。在我被空虚折磨的残酷时刻,在我面对未来无尽空虚的岁月时,只有他们的面容,把我从恐惧和孤立中解救出来。我对他们的感激没有界限。 其中有个朋友,我们谈到一场父子活动,大卫当时无法参加。我们想出了一个后备计划,填补戴夫的空缺。我对他喊道,“但我想要大卫。我想选择A计划”。他搂着我说,”A计划不存在了。所以我们就选B计划做到最好吧。” 大卫,为了尊重你的记忆,把你的孩子好好养大,我会尽我所能让B计划成功。虽然「谢洛行」已经结束,但我还会是喜欢A计划,也会经常想起A计划。如同Bono唱到,“悲痛了无尽头,爱也不会停止”。我爱你,大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