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一幢巨大的楼房。
下面墙上是一道敞开的狭门,门里,阴森黑暗。高高的门槛前站立着一个姑娘
一个俄罗斯姑娘。
那望不透的黑暗散发着寒气;随着冰冷的气流,从大楼深处传出一个缓慢/重浊的声音,
噢,是你呀,你想跨过门槛,你可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你吗?
知道,姑娘回答。
寒冷,饥饿,憎恨,嘲笑,轻蔑,委屈,监牢,疾病,还有死亡本身?
知道。
彻底的隔绝,孤独?
知道……我准备好了。我能忍受一切痛苦,一切打击。
不仅敌人的打击--而且是亲人的,朋友的打击?
对,即使是他们的打击。
好。你准备去牺牲?
对。
去做无名的牺牲?
你会死掉—而没有人……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满怀尊敬纪念着的人是谁!
我既不需要感激,也不需要怜惜。我不需要名声。
你准备去犯罪?
我也准备去犯罪。
姑娘埋下了她的头……
那声音没有马上重新提出问题。
你知道吗,它终于又说话了,你可能放弃你现在的信仰,你可能认为你是受了骗,是白白毁掉了年轻的生命?
这我也知道。反正我想要进去。
进来吧!
姑娘跨过了门槛,于是一张重重的帘子在她身后落下。
傻瓜!有人从后面咬牙切齿的骂她。
圣女!从某个地方传来这一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