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11/15 毛尖、杂树瓦砾与任航

2015/11/15 毛尖、杂树瓦砾与任航

2015-11-15    11'46''

主播: 勤俭持家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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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各位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毛尖,前些日子和朋友一起讨论行走江湖的艺名,霎时想到了之前买茶叶时顺手查了一类名叫“毛尖”的品种。释义处有惊喜,上面写道:“只有清明雨后的嫩芽一根针才是毛尖”。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嫩芽一根针再适合不过。初出牛犊,也是不知者无畏,“毛尖”便会成为我心灵上的一个警戒:通透明朗,和勇敢坚韧,不焦不燥,不瘟不火。我要秉着“嫩芽一根针”的心态活法,谦逊、良善和卑微地求索。于是,我郑重地把它作为我的艺名。我想,我就是毛尖。所以,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我能够用我各种不同的声音记录我十七岁的这一年,十七岁少女。 我把节目的名字叫做“杂树瓦砾”,也有一个关于它的故事。最近语文老师一直在和我们谈鲁迅,对于鲁迅他总有精辟的见解并且能说出很多的金句,他和我们慷慨激昂地谈论鲁迅的文章,谈论1925年,谈那个困顿彷徨内忧外患的艰难时代,谈秋夜谈祥林嫂谈过客,也谈杂树瓦砾和荒凉挫败的丛葬似路非路的痕迹。鲁迅的字里行间都是对革命的探索,对群众从底层人民到知识分子的剖析解读,以及对自我的放逐与流浪。老师说:“对现实的否定是诗人式的理想主义态度,生活在别处是他们的宿命,无家可归又是必然的结局。”对于理想主义的追求是一个由此岸到彼岸的追逐过程,但是在理想主义的世界无论如何无法到达心灵的彼岸,最终的最终也只是灵魂归于了彼岸罢了。我突然之间理解了身边那些我看不懂的人,他们有骨子里清高和要命的孤傲,这种人少并且奇特还有别人摸不透的偏激,在我的脑海里,理想主义时常也是悲观主义,他们的天寒地冻里开着张扬的花。我是一个有着理想情怀的现实主义,如今在廖一梅已经被一众文青滚瓜烂熟的世界里我依旧记得初中的时候疯狂迷恋她的日子,我在不下二十个别人的本子上写“我们说的爱不是同一种东西,爱,是一种需要。”我着迷于她的迷烂她的荒诞她的一针见血与不留情面,她写悲观主义的花朵她在放肆张扬中抒发小众情怀,如他自己所说:“大众审美是臭狗屎。”可是她有没有想过她自己想做的小众也变成了糜烂的大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鲁迅和廖一梅做的都是小众的事,说别人不敢说的话,解别人无解的题。他们都是理想主义,同时也是悲观主义。鲁迅是个过客廖一梅是个过客每一个理想主义都是过客,过客的内容是孤独而绝望的反抗精神,即使一切绝望却仍旧要做个骄傲的拓荒者。我敬佩,同时也畏惧他们。我认为我是现代的“四万万人”当中罪恶的任何一个,一个充满了虚伪谄媚扭曲压迫和悲剧的活物,而这些文字和语言也只不过是加以修饰和躲避现实只能聊以慰藉的浮华物品,来自于心灵深处的垃圾。我只是陈丹青所说世界上存在的两类人,现在是无法改变世界和社会现状的平庸者,未来因为封建残存的科举考试应试教育的现代产物变成的时代的帮凶。我不知道我未来如何,我只是冥冥之中知道我能力如此改变不了世界,那就只能被大多数推着行走变成被世界改变的人。所以我惭愧我彷徨,于是我以及我的声音文字都是鲁迅批判的“杂树与瓦砾”。 关于背景,我选择的这张图片是摄影师任航的作品,任航一度经常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在尤伦斯或三影堂的展览中,以及在杂志的时装片署名里。后来我觉得他属于在“业内”认可度很高的摄影师,普通人并不熟悉他,没准也会对他的作品有某种生理反应。但你当你看三影堂的《中国摄影 —— 二十世纪以来》这种带有历史感的展览时,任航却作为现代摄影师里面的唯一出现在了其中的人。 什么样的摄影师会出现在中国摄影史当中,就像什么样的画家会出现在贡布里希的《艺术的故事》一样,时代对于艺术家的选择的标准,激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我知道什么作品是不同的,挑衅的以及当代的。我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他的作品就像刚看到“Make Love Not War”标语一样的触动,我知道他与他的作品就像一个自由的果实巧妙的落在了这片贫瘠的土地上。 以上,我就把我,以及关于荔枝的制作都交代清楚了,我希望是在为自己说话,使我能在说话中把我沉寂时的声音都得以记录,如果顺便也能让你喜欢那就再好不过。人总是希望能被别人认可的。最后把我喜欢的every little thing的音乐送给你,也送给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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