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小说《我的父亲》第四集

墨言小说《我的父亲》第四集

2016-10-01    26'35''

主播: 播音蓝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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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作者:墨言 原名,张艳丽 曾用名,张谋 西安阎良人 爱好广泛 最喜欢写诗 本人乐趣:用诗的头脑来完善自己,意在与世无争,做一位自由自在的快乐女神,任时光流逝,凡心不改! 诗文多在《作家平台》、阎良《作家协会》、《如歌岁月》刊发! 《我的父亲》小说连载(四) 早上,按照往常,父亲将青草从草笼里倒出来,用双手打好“铺子”,便喊我帮他压“铡子”;(铡子,又叫铡刀,过去农村用的一种切草工具;槽底安刀,一头固定,一头可以上下活动。)父亲将打好的“铺子”放到铡子中间,然后我便双手扶住铡刀的手把,使出浑身的劲儿,将铡刀一压到底,一下、两下……长长的青草便瞬间被切成几厘米宽的小节节……每当这个时候,旁边的父亲养的那头褐黑色的骡子,四只蹄儿总是不停地在圈里刨,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渴求地看着我和父亲,这时父亲便起身,先将铡好的青草放进石槽,然后又蹲下来,继续打着“铺子”…… 可不要小看“打铺子”,压“铡子”,做不好,时刻都有危险性的。 “铺子”打不紧,送入铡刀口下,被铡刀只轻压一下,就会连草带送草人的手一同被带进铡槽内,非常危险;相反,压铡子如果手上没劲儿,压不动铡子,铡刀就会被刀下的草反弹,容易伤到压铡刀的人。我天生劲儿大,所以压铡子,从来没有一回闪失,因为我知道,铡子下面就是父亲的双手,只要我一个稍微的疏忽,父亲的双手就很有可能残疾,一旦残疾,我便会留下终身的悔恨! 大姐生来骨子有点弱,粗活她根本干不了;三妹倒是比我强悍,可她有时爱耍滑头,我和她一同提着草笼去玉米地里割草,我们同时进地,她三两下就割满了一笼草,也不等我,把我一个人撂在偌大的玉米地,她自己就先回家向父母请功去了。我是不到天黑不回家,而且还要让草把草笼必需塞的严严实实地,才肯罢休。晚上,父亲和母亲看着我和三妹的草笼都是满满的,都非常的高兴,这时父亲便会从他的裤兜最深处,掏出两颗糖,给我和三妹;可是到了第二天,父亲倒出了草笼里的青草,我和父亲才发现三妹的草笼里,总放着两块红红的砖头……父亲这时总会发火,三妹看见父亲发起了火,就赶忙过来和我抢铡刀,没办法,我只好让给她;父亲就这样气呼呼地打完“铺子”,三妹也就庆幸地免掉了一次挨打…… 那年麦收时节,我到了初二,没能继续担任班长职务,却还是保持着语文科代表的本职工作,母亲这时便吩咐我每天要早回家,帮她干地里的活。那年月,只有认认真真地服从父母亲;心里一万个“不”字都不能说。 有一次放学回家,刚到家门口,天上就刮起了大风,紧接着便听着空中有刺耳的雷声…… “不好,要下雨了,平房上面还晒着麦子呢,爸妈还在地里没回来呢……”我嘴里不禁一阵自语。大门还上着锁。 “这可咋办呢?”我灵机一动,赶忙从邻居家上到房顶,拿起扫把就赶忙抢收麦子,我就像电视里的动画片,一会推,一会扫,一会又急着用簸箕装着麦子……正当我慌乱之时,父亲和母亲,还有姐回来了,我真是喜上眉梢;我们三两下就收完了麦子,父亲便吩咐姐把农具都拿下搂,然后命令我把装好的麦子往楼下扛……我当时向父亲瞪大着双眼,心想:“老爸哎,你以为我真是大力士吗?我可是个女孩子呀?我能扛得动七、八十斤重的麦子?”父亲这时根本不看我的脸上到底啥表情,在他的眼里,麦子就是农民的命根子,我必需得扛! “呸呸”我向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让母亲把麦子扶到我的肩上,三下五除二,我和父亲便扛完了二十多袋麦子……扛完了麦子,我顾不得洗手,一头爬在床上,累的快要死去!这时,姐在院子里喊着:“彩虹,彩虹,老二,快出来看彩虹了!”我又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和姐上到房顶:嚯!好大的彩虹啊!这时,天上又依稀的下起了彩虹雨……我笑了,至少,我们的命根子给保住了。 人常说,东虹轰隆西虹雨,晚霞晒干米!第二天拂晓,东方早早就露出了鱼肚白,又是一个艳阳天。 母亲已经早早起床,到我家平房上扫着昨下午存留下来的雨水;父亲已经喂完的他的“骡子”,正准备去村子的老槐树下敲铃铛召开村民大会……可谁也没想到,父亲刚走到门口,几位大婶们直冲向父亲,骂骂咧咧地说父亲贪污了村上的钱,说我家的房子是用公款盖的;这时平房上的母亲看见了,赶忙下了房,出去便帮父亲解围。我当时也急了,忙上前拉母亲,母亲转过身,让我赶紧上学去。无奈,我只好乖乖的背着书包走出家门。这个时候,姐已经退学在家,姐和我一样,在乡亲们围攻父亲的时候,她只能拉拉父亲,让他回家。 晚上,母亲和父亲对面坐着,母亲的脸上特别的严肃;父亲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抽着烟……我们姐四个这时都不敢进房间,我们只能在外面偷听着。 “ 你到是说话呀,人家现在说你贪污公款,到底有没有这回事?”母亲放大了嗓门。 “咱家的日子你心里能没有数?盖了几回房,每回都是赊账盖起来的,就是最后这回盖房,虽说没赊多少帐,还不是最后把粮食卖完都不够给人家的吗?贪污公款?队里的钱也不多,上前年个不是在东边地里打了两眼井吗?这难道大家都看不见吗?”父亲气得一口气蹦出这些话。 “你呀,叫我咋说你里,就不长脑子。是这,你现在把你给队上弄啥的条子给我拿出来,让我看看。”母亲看着父亲。 “条子?条子就没在我跟前,都在会计跟前里。” “看看,我把你个猪脑子,你是一村之长,条子为啥都放到会计那儿?” “当时,李会计说咱家娃多,地多,说我平常比他忙,说不让我多为队里的事分心,我也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就把队里办事的发票啥的都让他管着,只是,还有打井之前的几个票,我因为当时有事忙,没给他……”父亲边说边在努力地回忆着。 “那些票都在哪?”母亲急了。 “就在炕头的那个红箱子角角呢。” “把钥匙给我。”母亲伸出手,问父亲要着钥匙。 父亲起身在房间的衣柜里拿出了钥匙,交给母亲。母亲赶忙上到炕上,打开箱子;在箱子的一个角落之处,果然有一叠条子和发票……母亲大概番了几下,又将柜子重新锁好,将钥匙交给父亲:“你把钥匙放好,过几天乡上派工作组下来要查帐,你也不要怕,咱为人不做亏心的事,把李会计叫过来,当面查清,看看到底是谁贪污了公款?我有一种预感,李会计想暗地里整你里,你知道不?” “啥?不会吧,我平常看他人挺好的呀!”老爸瞪大着眼睛。 “好咧,不说了,你外脑子就是个猪脑子;赶紧睡觉,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呢。”母亲说着,便走出房间,我们姐四个见母亲出了房间,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