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十九年的男孩结婚了(中)

喜欢我十九年的男孩结婚了(中)

2016-01-03    29'11''

主播: 凌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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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后来的生活又按照从前的老套路来了一遍,他在放学的点等在我的班级门口,我俩在路上石头剪子布,他又开始经常输,开始帮我拎书包。 都说沉重的书包压弯了孩子们的腰,压矮了孩子们的身高,可是肖丛帮我拎好几年书包了,我沉重的书包并没能降住他,尤其初三开始,架势就像孙悟空的定海神针,我很是担心他会长天上去。 以前我俩并排,我侧头是他的眼睛,后来我侧头,是他的下巴,最后我侧头,是他的锁骨。 肖丛所在低年级的教学楼,我常在大课间或者午休去找他,顺便给他带点吃的。 去了两三次之后便觉得路上总有小姑娘对我指指点点,开始我还有点恐慌,后来我直接一个眼神杀过去,她们就看天看地反正不是看我了。 有一天,我拿着两个苹果去找肖丛,刚上楼就迎面碰见一个男生,那男生看我一眼就马上转身往回跑,我想我长得不能像他班主任,毕竟我还穿着校服呢。 那男生跑到我的目标班级门口,兴奋地大喊:肖丛肖丛,来找你了。 一边说还一边挤眉弄眼。 然后再跑过来冲我嘿嘿一笑说:马上就出来了。 我点头:谢谢学弟。 男生说完不谢不谢就跑了。 肖丛出来拿了我手里其中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我说:肖丛你从小到大吃的所有水果好像都是我喂的,我不提醒你你就不吃水果,我妈说多吃水果对身体好。 肖丛说:你喂的就够多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知道姐对你好就行,以后别娶了媳妇忘了姐。 肖丛瞪了我一眼。 吃完一个苹果,我说你回去吧,我走了。 他嗯了一声,把苹果核给我就转身走了。 等到我狰狞地拎着苹果核再转身的时候,就看到三个小姑娘看着我,和我手上的苹果核。 再等我走几步,就听到身后小声的窃窃私语:他对他女朋友也太不好了,你说能不能是倒贴? 我想我毕竟比她们老一岁,她们说的那点事我直接就能明白,我又转过身看她们,我说:不是倒贴,我是他姐。 说完,我就拎着苹果核走了。 那是我第一次朦朦胧胧地从陌生人的眼中看到我们的关系。 2003年春末夏初,危乱恐慌的氛围开始在全国各地的每一个角落蔓延,学校开始封闭,严查每一个进出校园的人员,而每一个体温超过38度的学生老师,都要求强制隔离。 那场重大的病害灾难叫非典。 那一年,我们都还不懂什么叫生命,以为死去很遥远,它不在我们身上,不在父母身上,不在同学身上,不在老师身上。它只在电视机里,在新闻报道里,在别人的言语唏嘘里。 2003年的非典将它混合着恐慌和眼泪,注入到每个人的身上。 那段时间,我们每个人早晨都要测体温、填单子,数据整齐不能缺漏。记得班上有个学习很好的女生因为高烧到38.1,直接被隔离在家。 第二天哭着给老师打电话,她说:老师,快要中考了,你让我回去吧。 老师说:这不是我让你回来你就能回来的,你先好好打针吃药,等烧退了你再来,你学习没问题,不差这几天。 女同学哽咽地恩了一声。 后来她退了烧,健健康康地回到学校里,跟我们说,其实她在电话里还想说一句。她想说:老师,如果我真的要死了,那我也想坚持到走进考场。 她说完,我们哈哈大笑,笑她真是死认学死认学的。 她说:我就是觉得学习这么努力,还没收获点什么,不甘心。 我们又笑了。 那段时间,学校要求每个班级之间的学生不能随便走动,肖丛便很长时间没有吃过水果。 后来我经历中考,考上了前四所中排名第三的实验高中。实验高中实行住校制,也是因为离家远,我过上了人生中第一次的寝室生活。 住校不到一周,我妈就给我配了个手机,每天晚上都会给我打电话,对话也永远都是。 我妈:今天晚上吃饭了吗? 我:吃了。 我妈:学习怎么样?累不累? 我:不累。 我妈:身上的钱够不够? 我:够了。 肖丛也会给我打电话,相比于我妈的每天,他是每周的周三,一周的中间日。 这时候的对话就是,我:吃饭了吗? 肖丛:吃了。 我:学习怎么样? 肖丛:比你好。 我:想不想姐姐我? 肖丛:不想。 我:那我周末不回去了。 肖丛:阿姨说周末吃火锅。 15岁的男孩,我每周回去见他,他都是一个新样子,个头高了些,肩膀宽了些,轮廓清朗了些。某一天,我甚至发现他的唇角开始生出细软的绒毛。 第二年,他正式升入高一。报到那天,我老早地就等在男生宿舍楼门口,看他在远处的报到队伍里填完单子,再拉着行李箱走过来。 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很好,周围的景致好,高中生洋溢的朝气好,他走过来的样子也好。 明明是他常穿的运动鞋、常穿的休闲裤、常穿的体恤衫,我却看到了不一样的肖丛。 听说长大是一瞬间的,我想,我的男孩长大了。 而我,只堪堪到他的肩膀了。 我看着他笑,我说:学弟别怕,学姐照顾你。 他也看着我笑,他说:学姐,你越来越矮了,还是我照顾你吧。 我帮他把新发的被褥铺好,然后带他去食堂吃饭,转转校园,那一路引来的侧目,是每个17岁女孩都无法拒绝的虚荣心。 高中的军训是在本校的大体育场上。 烈日炎炎,体育场内是整片整片穿着绿色迷彩服的新生,体育场外是一圈一圈体育课上跑出来偷闲的学长学姐。 男生看哪个新学妹漂亮,女生看哪个新学弟帅气。而我在人群里找到肖丛的队伍,再找到他,给他送水送吃的。 送的次数一多,我便发现他同寝的几个小子看着我的眼神带着可怜兮兮的乞求。后来我买东西都带出他们一个寝室的份,从此这帮小子就开始一口一个姐,叫得特别亲。 我跟肖丛说:你看我给他们送了就几天吃的喝的,就叫我叫得这么甜。我给你送这么多年了,你一次都没叫我姐。 肖丛说:我岂能为五斗米折腰。 新生军训结束后,每天回寝室的路上从室友又变回了肖丛,每到放学的点,室友们便会把我往外一退:去吧去吧,你帅弟弟来了,用不着我们陪了。 她们也常说:何好!我看上你弟弟了,从此你就是我姐夫! 通常,我也会爱抚她们的肩膀说:先把男女辈分称呼弄明白了再来提亲。 她们也会在我帮肖丛洗校服的时候说:何好,等到我成为你小姑子的时候,你会不会把我的衣服也洗了。 通常这个时候我也会说:会,我会把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