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醋,我却好爽

他吃醋,我却好爽

2017-03-26    17'22''

主播: 棋子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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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宁洲高高的,清瘦,戴一副眼镜,只穿黑白灰色衣服。话少。在人群里远远看他,会觉得这人有些木讷。 我和他在一起有三个年头了。 对于我们在一起这件事,朋友们仍处于震惊与怀疑当中。因为在她们看来,两个冷场的人是怎么也扛不起谈情说爱这面大旗的。 “每次搞聚会,不管多火热的话题一到你俩身上就冷了,现场呲溜呲溜地直冒冷气。真没想到就你俩这样的相处模式还能在一起三年。” 其实不光是她们没想到,就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和宁洲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他喜欢给盆栽浇水、看布洛克的侦探小说以及玩奥赛罗。但我更喜欢睡觉、看电影和在阳台上走来走去。 这些不太相通的个人爱好在我们同居以后,完全反了过来。 我们开始做对方喜欢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像。 那些需要你讲笑话的人, 大概不是真爱吧。 宁洲之前,我有过一个交往了七年的男朋友。他的名字叫张扬。对,人如其名,一听就知道,和宁洲是大相径庭的两个人。 张扬十分张扬。而宁洲是个木头。 但毫不夸张,爱情里百分之九十五的东西,都是我从张扬那儿琢磨出来的。 我和张扬谈恋爱那会儿,话也不多。但为了不让他觉得我无趣,我每天都看很多很多笑话,然后把记住的一条条都讲给他听。付出许多,可最后还是和张扬分手了。 我不知道在这段维持了七年的恋爱里,我的笑话到底贡献了多少分量,也不知道明明我这么爱,却仍然无法与他长久。 借火是最简单的搭讪方式。 第一次见宁洲时,我在失恋的糟圈里出不来。 当时宁洲刚来我们公司,我俩一起去参加研讨会。我听着一段段乏味的对话,心里烦躁起来。于是偷偷溜出去,在天台抽烟。宁洲估计也觉得没意思,也跑上了天台。 他站在我对面的角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绿万,又摸遍所有口袋,没找到打火机。就在这时,他抬头看着我。 我拿出打火机,朝他挥了挥,示意他接着。烟点着以后,他走到我旁边,轻声说谢谢。我“嗯”了一声。那之后我们再没有说话。 研讨会结束,我便去了一间餐厅,准备吃饭。宁洲跟在我后面,我们坐在一桌,吃了一顿不言不语的饭。 第二次见宁洲是在公司吸烟区。他跟我说了第二句话,“你的手机号是多少?” 就这样,宁洲要走了我的手机号码,在那个晚上,给我发了条短信:晚安。 我看到了,但没有回复。 那时候,我一直在为上一段感情钻牛角尖,根本没打算开始新的关系。 在一起试试,说不定就天长地久了。 和张扬分开后,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活死人。 哭也不会哭了,笑也不会笑。我生日那天,下班以后突然不想回家了,决定去商场看一场电影,但——很意外的,我看见了张扬,他的身旁站着一个高挑的女人,他们准备从电影院出来。 我条件反射,立马退出了电影院,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就在我无处可躲差点要撞上前任和他的新欢时,宁洲出现了。 他手里提着一个蓝色纸袋,看了看张扬的方向又看了看我。 “走不走?”宁洲问。 我没说话。 宁洲突然上前一把搂住了我,他带着我大步流星地从张扬面前走过去。我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脑子里嗡嗡地响,他真的很好闻啊。 进电梯后,宁洲放开了我。 “谢谢。”我有些脸红。 宁洲没说话,将手里的蓝色袋子递给了我。 我发着愣,没接。 他二话不说,又一下子抱住了我。 当时的我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宁洲的怀抱真暖,大概是三十七度二的那种温暖。一分多钟后,宁洲松开了我。他表情有些不自然,轻轻将袋子塞进我手里。挠了挠头,朝我挥了挥手,扭头离开了。我低头看袋子,里面是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 他是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不论如何,电影院以后,我和宁洲的联系逐渐多了起来。多数都是通过手机,有时在吸烟区碰见了,也会聊上三言两语。三个月以后,宁洲说:“要不要在一起试试?” 我犹豫半晌,点了点头。 我已经准备好, 和你就这样走下去了。 于是这一试,就试了三年。 宁洲表面看着木讷,但自从我们同居后,我就发现了他不少有趣的怪癖。 诸如:钱包里的纸币一律都得倒着放;非常爱盆栽,会和它一起听歌,但抽烟的时候会离它们远远的;喜欢赤脚,但脚很好看。还有一个就是,送人礼物只送棋,现在我们身边的朋友几乎人手一副棋。三年前在商场里他送我的那副,我们至今都在用它玩奥赛罗。 宁洲也是个很孩子气的人。 有天晚上,我盘在沙发上看电影,看的是王家卫的《堕落天使》,金城武再一次遇到杨采妮,她穿着一身得体的空姐制服在等自己的男朋友,好像已经忘记了他,金城武在一旁无声地演了一出哑剧。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可能是啜泣的声音有些大,宁洲从房间走了出来。他在我身边坐下,灭了烟头把我搂进了怀里,一言不发。 我在他怀里看完电影的剩下部分,接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已经在床上。宁洲的下巴搁在我的头顶,手轻轻地摸着我的头发,“你睡着以后,我又把那部电影看了一遍。” “嗯?” “你是不是和电影里的金城武一样,忘不了前任?”宁洲声音闷闷的,“要是这样,那不如我们分开吧。” 我听着这话,“噗”地笑了起来。我抬头看宁洲,他顶着一双黑眼圈,表情失落,像是一夜没睡。宁洲说:“你笑什么?” 我摇了摇头,还是笑。 “就算是等这句话很久了,你这情绪也得收敛一点儿吧。”他说。 我抱着他一个劲地咯咯笑,“走,咱们再去看一遍那电影。” 我说着正准备爬起来,宁洲一下子把我拉到了怀里,“电影已经被我删了。” “哈哈哈……”我彻底忍不住了,笑瘫在他怀里。 宁洲啊,我怎么那么爱你呢。